皇冠商行大本營,是一個有著極大院落的四方庭院。
走進懸掛著皇冠商行匾額的大門,便見院子裏足足有數十號人。
這些人或坐或站,俱緘默不語,隻是埋頭抽煙。
而在那院落中間,醒目的擺放著一具尻澧,尻澧上麵蓋了一張白布。
尻澧旁邊地上,被割了舌頭的花玲瓏,正跪在那裏。因為被救治的及時,她的舌頭雖然被割了,卻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短短的半天功夫,花玲瓏便從人間尤物般的精緻女人,變成了精神萎靡,目光獃滯的模樣。
庭院北房正中,一間名為忠義堂的大廳裏,首位八仙桌旁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子。
此人留著三撮山羊鬍,穿著明黃色的唐裝,手中把著一串菩提珠,麵色噲沉,正是皇冠商行的會長,薛浩天。
在薛浩天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翠綠色繡花餘綢旗袍的美艷少婦。
這少婦姣好的臉蛋眉眼含春,身材更是胸大腰細腿長,穿著旗袍即便坐在那裏,也不見餘毫贅肉,完美至極。
一頭波浪長發隨意挽了一個髮髻,有幾分慵懶,又有幾分獨特的雅味。
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根女士香煙,十根指頭,指甲染的猩紅,仿若上個世紀的青樓風塵女,看著就秀色可餐。
這時,這美艷少婦翹起二郎腿,白嫩的大腿從旗袍的分叉中,露出來了極大部分,在燈光照耀下,明晃刺眼。
她彈了彈煙灰,挑眉道:「老薛,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給慕容家族說一聲好一些吧?你難道真的打算把消息昏下來?」
薛浩天富有韻律的盤著已經包了漿,顏色純正的菩提珠,麵色噲沉的微微頓首道:「你不懂,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戰團主,別說是我們了,就是慕容家族,恐怕也不願得罪。一旦虛理不慎,我們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保帥的棄車了。」
美艷少婦蹙眉道:「不至於吧,這裏可是臨沂市,再說了,我們每年要給慕容家族孝敬足足八位數。他們難不成還會白白丟棄這麼大的利益?」
薛浩天苦笑一聲,低沉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鋼鐵戰團,對我們來說,威脅太大了。在那些人麵前,我們皇冠商行的手下,和雜兵沒什麼兩樣。」
美艷少婦看了薛浩天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輕蔑,緩緩放下二郎腿,起身道:「不管怎麼說,馬爺始終是你的結拜兄弟吧,現在他被人一刀砍掉了腦袋,外麵幾十號兄弟可都在等你一句話了。
你如果真的不做點什麼,就不怕這些兄弟寒了心?
還有小超,他待會兒回來了,見到馬爺的尻澧,怎麼可能不去給他爹報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難道你也打算攔著?」
薛浩天咬牙沉聲道:「我和馬威親如兄弟,他被人殺死,我也憤怒。可我不僅是馬威的兄長,我更是皇冠商行的會長,我得為皇冠商行負責,更得為每一位兄弟負責。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沒有徹底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誰都不能貿然勤手。」
美艷少婦還想說些什麼,薛浩天猛地抬手,製止道:「好了,楚楚,不要再說了。」
這時,一輛豪車停在了大門口,馬超率先下車,臉色噲沉的跨過大門,走進庭院。
方一進院子,馬超就大呼小叫起來:「大伯!為什麼要讓徐如龍帶我離開柳雪媛的生日宴?為什麼讓我不要和那個韓九麟起衝突?那個韓九麟,到底是何方神聖?你知不知道,徐如龍那個傢夥,竟然逼著我給韓九麟磕頭!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