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抱著孩子往行宮門口走,馬已經在那裏了,菱月騰身上馬,抓著韁繩道,「不要派人追我,否則別怪我拿這剛出生的孩子給我陪葬!」

她沒什麼可怕的,有膽量就來追吧。

丟下這一句,菱月一夾馬肚子,就抱著孩子離開了。

暗衛翻身上馬去追,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世子就這麼被菱月帶走,眼下是沒機會奪回小世子,可總有她菱月打盹的時候。

衛明城帶著暗衛去追菱月,定北侯解開蘇氏的穴道,蘇氏癱軟的被他扶住,哭道,「都怪我,都怪我……。」

定北侯扶著她道,「這事怎麼能怪你?誰也預料不到北越朝廷追捕許久的菱月郡主就在行宮裏,不論誰抱孩子出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明妧生孩子,一堆人在外麵焦灼的等待,孩子出生,肯定會抱出來讓大家瞧瞧,這是人之常情。

劉穩婆跪在地上,陳大少爺刀架在她脖子上,「嶽父大人,菱月郡主是她帶來的,她是菱月郡主的同夥。」

劉穩婆臉上不見一點血色,她這可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了,她道,「我和她不是同夥,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就是朝廷追捕的菱月郡主,我要是知道,哪敢和她待在一起……。」

衛明蕙惱道,「你不知道,那你帶她來行宮,又不讓她進產房,在外頭等著?!」

幫不上忙,就別帶來行宮啊,她的行為就透著詭異,隻是之前誰也沒多想,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劉穩婆啞然,順公公冷著臉道,「用刑吧,我看不用刑,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可憐皇上盼了許久,才盼到重外孫出生,結果被人挾持走了,還是被菱月郡主挾持走的,這不是連打了朝廷兩個耳刮子嗎?

順公公發話,行宮的宮人拿了凳子和板子來,劉穩婆摁在凳子上,板子啪啪就打了下去,餘毫不手軟。

劉穩婆心底不知道問候了菱月多少遍,她更清楚自己被打成菱月同黨是什麼罪名,淩遲虛死都是輕的,她道,「天可憐見,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菱月郡主,我帶她來行宮,是因為她的孩子在行宮裏,我心疼她和孩子骨肉分離,她想借著給世子妃接生的機會母子見上一麵,我不忍心拒絕才把她帶了來……。」

劉穩婆的話就像是一顆巨石扔進湖裏,激起千層巨浪。

容王世子冷道,「菱月的孩子在行宮?!」

「就是寶兒,」劉穩婆喘氣道。

定北侯擺手,小廝把劉穩婆從椅子上抬下來跪在地上,蘇氏急道,「寶兒怎麼會是菱月郡主的孩子?!」

劉穩婆哭道,「不敢欺瞞定北侯夫人,夫人認祖歸宗那天,街上舉辦花燈會,菱月郡主勤了胎氣,被人扶去我那兒,我替她接了生,孩子早產,還找不到大夫救命,菱月郡主便抱著孩子出了門,把孩子放在了世子妃的馬車裏……。」

「我知道菱月郡主會武功,也不是尋常人家姑娘,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菱月郡主啊。」

蘇氏氣的胸口疼,嘴裏都有了血腥味,明妧花了多大的力氣才保住寶兒一條命,可菱月是怎麼報答她女兒的,搶了她女兒的孩子!

可憐她女兒生產完虛弱的暈了過去,現在還沒有醒,要叫她知道孩子落到了菱月郡主手裏,還不知道會怎麼擔心……

蘇氏急的眼淚直掉,定北侯寬慰她道,「寶兒還在我們手裏,她不會把孩子怎麼樣的。」

蘇氏道,「不會嗎?菱月郡主連恆王都殺,她會在乎和恆王生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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