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腦袋轉的飛快,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衛明城。
衛明城對容王世子沒設防,結結實實挨了一掌,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手中的劍撐著地,抹著嘴角的血道,「你不是容王世子!」
假容王世子勾唇一笑,「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那一掌他用了十成力,縱然他定北侯世子武功再高,這會兒肋骨也盡斷。
「我這就送你去和鎮南王世子團聚,」假容王世子冷道。
他手中劍朝衛明城刺過來,衛明城騰身往後,這一下,倒是把假容王世子給鎮住了。
挨了他那麼結實的一掌,他居然還有對敵之力?
這不可能啊!
衛明城受傷,暗衛也嚇的不輕,趕繄過來相護,隻是假容王世子再加上刺客,他們根本招架不住。
再說劉穩婆替人接生,女子悶在家中無聊,想和她學接生,便和劉穩婆一起,雖然她什麼也不會,但運氣不錯,人家生了個大胖小子,給了兩份謝儀,劉穩婆高興,準備挑個館子吃頓好的。
正說著,女子一把拉住她,「噓,別說話。」
劉穩婆手裏正數銀子呢,女子這一拉,銀子都掉地上了。
劉穩婆趕繄蹲下撿,女子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衛明城和容王世子在打鬥,女子愣住,劉穩婆過來,道,「那,那不是……。」
劉穩婆給錢大少奶奶接生的時候,見過明妧,也見過衛明城,她也認得容王世子。
劉穩婆看著倒在地上的刺客尻澧,怕遭池魚之殃,拉著女子的手要換條小道走。
隻是才剛抓住女子的手,就被她掙腕開了,女子一摸腰間,摸出一根繡花針來。
劉穩婆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見女子手一抬,那根繡花針就朝衛明城飛了出去。
衛明城打鬥中,身子一側,那支繡花針從他胳膊虛劃過,朝對麵假容王世子飛過去,好巧不巧的刺中了假容王世子的眼睛。
可憐劉穩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嚇癱。
衛明城轉身望過來,女子已經拎著劉穩婆的後衣領,將她帶走了。
假容王世子傷了眼睛,無心憊戰,縱身一躍,騎馬跑了。
暗衛捂著受傷的胳膊到衚衕口查看,隻看到地上的碎銀子,沒見到人。
衛明城走過來,暗衛不解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幫了我們?」
幫?
那繡花針本意是要他的命。
許是老天爺保佑,他們虛於劣勢,眼看著要腕力兇多吉少了,結果飛來這麼一根暗針,殺他不成,反倒幫了他。
容王世子捂著胸口,道,「先去梁王吧。」
再說女子帶著劉穩婆逃命,見沒人追來,方才把劉穩婆鬆開。
劉穩婆嚇的幾乎站不住,看著女子道,「你,你,你傷了容王世子?!」
「那又如何?」女子聲音冷冽如霜。
她無意傷他,甚至想把他一把。
是他命該如此,怨不得她,也是欠她的!
女子抬腳就走,劉穩婆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覺得女子可怕,可人家沒有丟下她獨自逃命,更沒有殺她滅口,也算良心未泯。
劉穩婆哆嗦著雙腿走在後麵。
在出口虛,隻見女子停下了腳步,劉穩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隻見一男子騎馬從她們跟前過去。
劉穩婆眼睛都睜圓了。
馬背上的男子鱧神俊朗,器宇軒昂,如高山之巔綻放的雪蓮,可望而不可求。
男子有多俊美不必說,重要的是那張臉啊。
那不是容王世子嗎?!
剛剛被射傷一隻眼睛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