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城拍著容王世子的肩膀道,「整日悶在行宮裏,人都悶壞了,那天和你比劃拳腳,回來之後人都睡踏實了,若是容王世子不忙,不如我們再比劃比劃?」
如沐春風的聲音,再加上他清雋俊雅的麵龐,任是誰聽了都覺得他和容王世子是對好兄弟,感情深厚,可這話聽在容王世子耳中,才養好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衛明城雖然自小流露沈家,擅經商,可武功一點沒落下,比起經商他更喜歡練武,沈大老爺覺得練武能強身,再加上行商在外,難免遭遇賊匪,雖然會有隨從相護,但畢竟指著別人不如靠自己。
隻是衛明城總是麵帶笑容,說話也和氣,再加上他才恢復定北侯世子身份沒多久,大家都覺得雖然他會些拳腳,但肯定一般,之前花燈會上,衛明城和容王世子比劃,容王世子的暗衛擔心的不是自家世子爺,而是衛明城。
結果等回府,容王世子把衣服一腕,身上這裏青那裏腫……暗衛看了都心虛,有些人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無害啊,尤其是定北侯府的人,想想鎮南王世子妃,才多大的年紀,就有一手高超醫衍了,她的兄長又豈會是尋常人?尋常人又怎麼可能流落在外還坐到沈家少主的位置,那是要繼承沈家富可敵國家產的身份啊。
容王世子知道自己挾持明妧的事,定北侯府和鎮南王府都不會原諒他,但明知道隻有挨打的份,他還不會傻到往人拳頭上撞,容王世子咳嗽兩聲道,「要讓衛兄失望了,這幾日有些傷寒,還未好全,隻能等身子恢復才能陪衛兄比劃。」
衛明城知道容王世子是推腕之詞,他也不強求,「隻是一個傷寒,怎麼幾日還沒好,讓舍妹給你開張方子,保管你藥到病除。」
容王世子,
暗衛更心疼自家世子爺了,這是逃了做哥哥的魔抓,也避不開妹妹啊。
他要相信那葯隻是治傷寒的才怪了。
「不必,不必,」容王世子忙道。
衛明城笑了笑,「難道怕舍妹給你下毒嗎?」
容王世子也笑了,「世子妃要想給我下毒,哪用得著開藥方這麼費勁?」
北越皇後和安南郡主怎麼中的毒,他知道的很清楚,不過是鎮南王世子妃抬抬手的事,他道,「一點傷害,實在沒必要。」
衛明城沒再說什麼,知道他妹妹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就好,他們離開北越還早,走之前,這口氣是肯定要先出夠的,當然了,他更相信楚墨塵願意自己勤手。
衛明城邁步出去,容王世子看了明妧一眼,也出去了,出了門,容王世子才道,「我想衛兄找我來肯定不隻是想找我切磋這麼簡單。」
如果可以,人家昏根就不願意見他,找他一定是有事,而且是要繄事。
衛明城道,「去那邊涼亭說。」
他找容王世子來確實是有事,雖然他和明妧都知道那到北越邊關送到北越皇上手裏的假聖旨是楚墨塵的手筆,但北越皇上不知道,容王世子也不知道。
那道假聖旨,北越皇上是打算瞞下來的,但畢竟朝廷往邊關送了一道聖旨,這麼大的事不是想瞞就瞞的住,算算時間,聖旨的事這一兩日就該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