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公公說走就走,都沒坐下喝口潤喉茶,便匆匆回宮了。

連北越皇上都聽到了流言,何況是滿朝文武那些大臣了,正愁沒機會巴結新認祖歸宗的公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這不,順公公前腳走,後腳就有人來行宮道賀了,行宮雖然靠近皇宮,但不在鬧街上,平常行宮前也有人走過,但不多,今兒直接堵了。

那些大臣不止親自來,還帶了夫人,畢竟明妧和蘇氏都是女眷,在北越,她們地位比定北侯高,女人和女人才容易說的上話,再加上下人,把整條街堵的水泄不通。

行宮內,正在給寶兒把脈的明妧聽到柳兒稟告說一堆大臣前來道賀,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她收了手,道,「扶我出去。」

柳兒趕繄扶明妧,她出寢殿,蘇氏過來道,「你怎麼出來了?那些人我去打發便是。」

明妧手摸著隆起的肚子道,「我不親自去,隻怕他們沒那麼容易走。」

由柳兒扶著出了行宮,那些大臣看著明妧隆起的肚子,一個個眼睛睜圓了,比順公公見到明妧時還要詫異,畢竟他們都是做爹的人,知道女子生產後有多虛弱,這孩子不還在肚子裏嗎?

若說懷的是雙胎,也沒聽說生了一個留一個過些日子再生的啊,難道鎮南王世子妃沒生,可沒生是怎麼傳開的?

明妧邁步出行宮,那些大臣趕繄給明妧行禮,明妧回之一笑,道,「承蒙諸位大人和夫人抬愛,前來送賀禮,但我才懷胎七月,生產還早,昨兒確實懷裏抱了個孩子,卻不知是誰的,放在我的馬車內,並非是我所生。」

那些大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俱是尷尬,還好他們是紮堆來的,不然還不得尷尬的在行宮鑽地縫啊,這麼大的事也能弄錯,也太丟人了。

明妧眸光掃過去,笑道,「諸位大人請回吧。」

可憐那些大臣手裏還拎著賀禮呢,這會兒像個燙手山芋了,好在明妧說完,柳兒就扶她轉身了,不然她待在門口,估計那些大臣都不知道路怎麼走了。

有夫人臉皮薄的,道,「是怎麼打聽的消息,老爺也不求證下就信了。」

看著那麼多大臣和夫人,那夫人後麵的話沒說了,這沒法求證,隻會跟風。

還有夫人道,「不足月就生產不是什麼好事,早早的送賀禮來是給人家孩子折壽,我說等過些日子,偏不聽我的……。」

那些大臣一個個被夫人訓的不吭聲,匆匆坐軟轎回府了。

明妧回寢殿,剛邁步上臺階就聽到一陣哭聲,姚娘在哄孩子,「寶兒不哭,寶兒不哭,吃了葯才能快快長大。」

隻是寶兒不聽她的,扯著嗓子哭,哭的人心都碎了。

聽到腳步聲,姚娘見是明妧進來,趕繄起了身,她手裏還端著葯碗,道,「寶兒不肯吃藥,這可怎麼辦?」

姚娘憂心啊,寶兒昨兒才出生,還是不足月生的,吃不了兩口奶,哭的又怎麼兇,吃的那點奶都不夠他哭的,姚娘怕寶兒活不下去。

明妧也知道喂寶兒吃藥難,昨天在酒樓她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但這葯必須得吃,她道,「我來喂吧。」

等坐下後,姚娘把葯遞給她,然後從丫鬟懷裏抱過寶兒,寶兒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明妧喂的葯,一大半都被他吐了出來,不過他吐他的,明妧繼續喂,一碗葯喝進去最多三四口,又讓丫鬟端了一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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