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女子細細咀嚼了這個字。

眼底漸漸被淚水模糊,冷凝成冰。

「我沒有家,」她咬牙道。

她從來就沒有過家,唯一給她溫暖的地方也是把她推向地獄的地方。

她以前有多愛那個地方,現在就有多恨!

劉穩婆越發覺得女子是個可憐人,可再可憐,她也不便收留她啊,「你在我這裏養些日子吧。」

女子擦掉眼淚道,「你們對我的恩情,我不會忘記,那荷包裏的錢你們兩分了吧。」

婦人吃驚,「那你呢?」

女子望著劉穩婆道,「我暫時還沒有找到去虛,在我離開之前,能不能住在這裏?」

劉穩婆一口允諾,「姑娘不嫌棄我這裏粗鄙就好。」

她那荷包裏的錢可不少,三張五百兩的銀票,還有金花生瓜子和一點金錠子,別說住她這裏了,就是買三五個都不在話下啊。

劉穩婆把荷包拿出來,隻拿了張五百兩的銀票和幾粒金花生,剩下的都還給女子了,她道,「荷包裏的錢太多了,我們不能全要,我見你也是真心感激我們,這五百兩銀票我們兩分了,以後你就安心住在我這裏,就拿我這兒當你家。」

女子點點頭,沒再說話。

「你好好歇息,」劉穩婆道。

說完,去端了糕點放在小幾邊,「鋨了就吃些,我們出去,半個時辰就回來。」

出了門,婦人望著劉穩婆,劉穩婆看著手裏的銀票,「你說的對,好人有好報。」

五百兩兩人分也有二百五十兩了,她替人接生了半輩子,也沒攢下這個數啊。

婦人也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砸的暈暈乎乎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劉穩婆想了想道,「我們應該算很厚道了。」

人家是讓她們把荷包裏的錢分一分的,她隻要了這一張銀票,剩下的還回去了,要換成旁人,有幾個會不見錢眼開的?

「走走走,把銀票分了,逛會子花燈就回來,」劉穩婆高興道。

婦人也高興的合不攏嘴,但還忍不住擔心,「她不會有事吧?」

劉穩婆笑道,「要有事早出事了,放心吧。」

要真出事,也不是她一個穩婆能救的,得找大夫。

何況生完還能出去跑一圈的身子骨,哪是那麼容易就出事的?

兩人高興的往前走,找了個錢莊把銀票換開,金花生兩人也分了,準備買些好東西回去給女子補身子。

再說明妧,坐在那裏看衛明城和容王世子爭綵球,贏花燈。

柳兒站在她身側,看的無比的繄張,那高高的用竹子壘出來的架子,因為爭鬥被踢碎,穩固的架子這會兒有些搖搖欲墜了。

其他想搶花燈的都敗了,隻剩下衛明城和容王世子爭了。

也不知道誰會贏?

好繄張。

不過柳兒知道,不論誰贏,那花燈都是世子妃的,剛剛世子妃隻說了一句那花燈的確漂亮,難怪這麼多人去搶。

然後兩位世子爺就上去搶了。

不是搶了送給世子妃的還能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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