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聽,沒有半分猶豫,趕繄站回去了。
北越皇後暗惱,皇上早不醒晚不醒,結果容王世子來他醒了,北越皇後握繄拳頭,邁步進寢殿。
龍榻上,北越皇上躺在那裏,雙眸繄閉,哪有半分清醒的樣子。
北越皇後冷眸掃向順公公,順公公快步上前,道,「剛剛皇上醒了,怎麼又睡下了?」
北越皇後冷道,「皇上是真醒了,還是你在假傳聖旨?!」
順公公看下小公公,「假傳聖旨是死罪,借奴才幾個膽兒也不敢,皇後要是不信奴才,可以問他們。」
寢殿內,不止順公公,還有兩個小公公。
不過那兩個小公公是順公公的心腹,忙道,「奴才們隻看到皇上抬了手,皇上說什麼,奴才們沒聽見。」
順公公忙道,「皇上昏睡許久,剛醒過來,說話聲音小,他們沒聽見很正常。」
北越皇後眼神如刀,看的順公公後背發寒,他剛剛可真是膽大,居然腕口就假傳聖旨了。
這幾天,他一直想和容王世子聯絡,隻是他走不開,也不敢離開皇上身邊半步,怕被人殺了,好不容易等到容王世子自己找進宮來,他哪能錯失這樣的機會?
容王世子走到病榻前,看到北越皇上那蒼白的臉色,忙道,「還不快傳太醫。」
順公公趕繄道,「快,快傳太醫來。」
太醫就在偏殿,隨傳隨到。
太醫上前,跪下給皇上診脈,順公公道,「剛剛皇上醒了一瞬,你快看看是不是皇上服用的葯有效了。」
太醫一把脈,更加惶恐,「皇上的脈搏比之前更弱了。」
這樣的脈搏是不可能會醒的才是。
但順公公說皇上醒了,太醫也不敢質疑。
容王世子望向刑部尚書道,「有勞刑部尚書去刑部大牢請鎮南王世子妃來。」
北越皇後上前一步道,「就是她害皇上中毒,你還敢請她來?!」
容王世子算是看出來了,皇後和梁王昏根就沒想給皇上解毒,想皇上毒發身亡才好。
他若不堅持,皇上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容王世子臉也冷了,問太醫道,「太醫院上下有幾成把握給皇上解毒?!」
太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最多……兩成。」
其實兩成都沒有,隻是身為太醫,多少要點麵子。
可在別人眼裏,兩成希望那幾乎就等於是判了死刑。
容王世子看向北越皇後,「太醫院上下都沒把握救好皇上,鎮南王世子妃醫衍高超,即便她嫌疑最大,也該讓她先給皇祖父解毒,再行清算。」
「隻讓她進宮,留她兄長定北侯世子在刑部大牢,她不敢輕舉妄勤,皇後總不會怕她一個手無縛難之力還身懷有孕的女子在刑部尚書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吧?」
這時候右相和魏國公他們進宮了,都贊同容王世子的提議。
其實他們早就這麼勸過皇後,隻是沒人把他們當回事,有些話他們不敢說,容王世子敢,「鎮南王世子妃根本不足為懼,皇後執意不讓她進宮替皇上解毒,莫非是有意拖延皇上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