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六天過去了。

宮宴的第二天,恆王就登門了,不過他連行宮的門都沒能進,他算計明妧,雖然沒成功,但那是明妧福大命大,恆王齷齪心思,衛明城實在不願意見到他,在宮宴上那是逼不得已,隻要恆王敢踏進行宮半步,直接讓暗衛打出去。

恆王知道衛明城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隻得作罷,他進不了行宮,明妧總會出來,他有的是時間等。

隻是左等右等,明妧都不出行宮一步。

這一天,明妧做針線打發時間,突然不小心戳破了自己的手指,疼的她直蹙眉,她嗦著指尖,這時候,外麵一丫鬟跑進來道,「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明妧眉心一皺,連忙問道,「皇上出什麼事了?」

「皇上突然吐血暈倒了,」丫鬟回道。

明妧趕繄下了羅漢榻要進宮看北越皇上,畢竟那是她的親外祖父,柳兒扶著明妧出行宮,那邊馬蹄聲傳來,暗衛騎馬過來。

暗衛臉色刷白,看到明妧,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趙行趕繄過去扶他,「你不是去追世子爺了嗎,追上了嗎?」

暗衛哽咽,「世,世子爺出事了……。」

看到暗衛摔下來,明妧心底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一聽,隻覺得眼前都暗了下來,趙行追問道,「快說啊,世子爺出什麼事了?!」

暗衛道,「世子爺趕著回邊關,半道上橋斷了,隻能棄馬乘船,可半道上船出事了,一船人都……。」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兒的疾呼給打斷,「姑娘,姑娘!」

明妧暈倒了。

一邊是外祖父吐血,一邊是楚墨塵出事,這幾天沒楚墨塵的消息,她吃不下睡不安,現在徹底支撐不下去了。

衛明城趕繄把明妧抱回行宮,派人去請大夫來。

隻是大夫還沒來,刑部來人了,北越皇上吐血暈倒後,太醫從北越皇上服用的藥丸裏檢查出了毒,那藥丸是明妧調製的,矛頭直指她。

謀害皇上,罪不容赦,北越皇後命人捉拿明妧,行宮裏的一幹人等有一個算一個,悉數下獄,包括衛明城在內。

衛明城說明妧不會害北越皇上,可是沒人信,若是帶明妧走可以,可明妧懷了身孕,他怕明妧承受不了,隻能忍了。

不許衙差勤明妧一下,衛明城抱著明妧出了行宮,被帶去了刑部。

半道上,恆王聽聞衛明城被抓,趕過來幫他說好話,說了幾句之後,就「發現」了明妧,「你還活著?!」

那震驚之色,看的刑部眾人一頭霧水,刑部尚書道,「恆王認得衛姑娘?」

恆王冷冷一笑,「怎麼會不認得?若非她,我也不會錯失太子之位!」

刑部尚書還是不大明白,恆王不是因為鎮南王世子妃才沒了太子之位的嗎,正想著呢,恆王的聲音傳來,「她就是鎮南王世子妃!」

刑部尚書倒吸了一口氣,衛姑娘是鎮南王世子妃?!

難怪鎮南王世子進京後,她就不住在容王府,搬去了行宮住,原來如此。

之前刑部尚書還覺得明妧沒有毒殺北越皇上的理由,如今知道她是大景朝鎮南王世子妃,他就不敢說明妧是無辜的了。

刑部尚書把明妧和衛明城關進刑部大牢,然後進宮稟告北越皇後。

北越皇後勃然大怒,「人是容王世子帶回京的,衛姑娘就是鎮南王世子妃的事,他肯定比誰都清楚!」

「皇上中毒這件事未必不是他指使的!」

順公公忙道,「皇後息怒,現在當務之急是給皇上解毒,讓皇上醒過來,奴才相信衛姑娘不會在藥丸裏給皇上下毒,她是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