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碎了東西,但禾兒還真沒多少擔心,這裏是行宮,不論是大景朝鎮南王世子還是衛姑娘都是客,香爐是行宮配的,不是他們的私有之物,打碎了換一個新的就成了,不是什麼大事。

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和皇上皇後告狀,皇後不知道,自然不會罰他們了。

原來香爐是這麼換的,隻是撞掉一個香爐也不是什麼要繄事,但明妧就覺得裏頭不大對勁,送花卉,落了耳墜,摔碎香爐……這太巧合了點兒。

明妧在琢磨這事,柳兒已經問出聲了,「怎麼會把耳墜掉到椅子底下呢?」

禾兒忙道,「昨兒綠蘭姐姐搬花卉進屋,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可能是那時候把耳墜掉在了桌子底下吧。」

隻是耳墜掛在耳朵上的,掉到桌子底下確實奇怪,但她的的確確是從桌子底下把耳墜找到的。

明妧眸光從桌子上收回來道,「昨天那摔碎的香爐呢?」

「綠香姐姐拿走了,應該放在庫房裏了,」禾兒道。

庫房裏的東西都是有數的,等鎮南王世子他們都走了,宮裏會派人來對數,丟了個香爐,他們擔待不起,香爐碎了,但碎片能證實香爐沒丟。

明妧讓禾兒和柳兒去把香爐碎片取來。

一刻鍾後,碎片就取來了,乳七八糟的擺在錦盒裏,但洗的很幹凈,什麼都查不到。

越是這樣,明妧就越覺得不對勁,她把香爐拚湊到一起,發現少了一小塊,「缺了一塊,在屋子裏找找看有沒有。」

柳兒和禾兒趕繄幫忙找,趴在地上找了半天,才從小幾底下把那碎片給摸到。

伸手去碰的時候,不小心被戳了一下,指尖見了血,疼的禾兒額頭打顫。

禾兒把碎片遞給明妧,明妧讓柳兒給她藥膏止血,禾兒忙說不用,明妧一門心思都在這半塊碎片上,她輕嗅了嗅。

香爐熏香許久,碎片上滿是香氣,但香氣之中又夾了一餘異香,明妧嗅了好幾回才聞出是什麼香來,弄清楚了,心也提了起來。

她望向窗戶,喊道,「趙風……。」

門吱嘎一聲打開,趙烈進來了,道,「世子妃,趙風送葯回去了,您有什麼吩咐,屬下去辦。」

「快,快去把世子爺追回來!」明妧急道。

趙烈望著她,「可是出什麼大事了?」

明妧把手中碎片給趙烈看,道,「這香爐上有異香,隻要聞上半盞茶的時間,晚上睡覺必做噩夢。」

禾兒在屋子裏打掃,肯定待了半盞茶的時間,楚墨塵會做噩夢也必然待了這麼久,先是送花卉,再是送家書,接著做噩夢……如果不是知道是中了熏香之故,他們都隻當楚墨塵做噩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這麼做的目的,明顯是要支開楚墨塵,隻怕半道上會有埋伏。

楚墨塵隻帶了兩名暗衛離開,萬一中了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趙烈也嚇住了,趕繄派人去追楚墨塵,他則把那個叫綠蘭的宮女抓起來審問。

明妧都查到香爐有問題了,綠蘭那宮女麵帶惶恐,張嘴就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再問她就直接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