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郡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馮嬤嬤勸她別哭,安南郡主望著馮嬤嬤道,「嬤嬤能不能幫我向皇後娘娘傳句話?」
馮嬤嬤笑道,「郡主太客氣了,您有什麼話要轉達皇後娘娘的,隻管說便是。」
安南郡主用手背擦了下眼淚道,「我想回東陵了,還望皇後娘娘幫我,相助之恩,安南會湧泉相報。」
哭成這樣想回去,馮嬤嬤沒有多想,隻道,「我會轉達給皇後知道的。」
說完,馮嬤嬤福了福身,轉身回宮。
聽安南郡主哭的那麼傷心,北越皇後也勤容,「看來皇上這回是真傷了安南郡主的心了,不過也難怪,東陵左相拿她當親女兒養大的了,豈是皇上能比的?」
「那娘娘是打算幫安南郡主了?」馮嬤嬤道。
北越皇後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幫她嗎?」
隻是皇上不肯安南郡主早早出嫁,留在身邊罷了,這回安南郡主從鬼門關被拉回來,皇上要真寵愛她,就會放手了。
北越皇後起身去了禦書房,北越皇上正在訓斥順公公辦事不利呢,出宮許久,竟然不知道安南郡主怎麼會病的那麼嚴重。
北越皇後走上前,笑道,「順公公是看皇上您寵著衛姑娘,怕她出事,繄著送她回行宮了。」
這是在挑撥北越皇上和順公公的關心,卻沒想到幫了順公公一把,順公公心底感激啊。
北越皇上看著北越皇後道,「怎麼過來了?」
北越皇後嘆息一聲道,「臣妾剛剛派馮嬤嬤去探望安南郡主,才知道安南郡主是思念東陵左相和夫人,夜不能寐,才吹了風,受了涼。」
北越皇上隻知道安南郡主是做了噩夢,但做了什麼噩夢並不知道,原來是思念爹娘了。
北越皇後走到北越皇上身邊道,「到底是在東陵左相膝下長大的,來北越這麼久,想爹娘也是人之常情,臣妾知道皇上捨不得外孫女兒,但女兒家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這一次多虧了衛姑娘出手,才救了安南郡主一命,未免還有下回,還是盡早讓安南郡主出嫁吧。」
「皇上要捨不得她,不妨讓安南郡主出嫁後,帶著郡馬爺來北越多住些日子,臣妾想東陵會答應的。」
北越皇上盯著北越皇後看了會兒,北越皇後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了,隻聽北越皇上道,「安南郡主出嫁事宜就交給皇後操勞了。」
北越皇後心上一喜,「皇上說哪兒的話呢,這事臣妾的本分,臣妾一定會盡心準備讓安南郡主風光大嫁。」
北越皇上端起茶盞,輕輕撥弄了幾下,復又抬頭道,「記得問問安南,她有什麼想要的,這一出嫁,山高水遠,朕即便貴為天子,也照拂不了她多少了,有什麼要求都盡量滿足她吧。」
從禦書房出來,馮嬤嬤扶著北越皇後的手道,「皇上總算鬆口讓安南郡主出嫁了,是不是派人去告訴安南郡主一聲?」
「去吧。」
馮嬤嬤派了心腹去行宮一趟,帶回來一錦盒,是安南郡主送給北越皇後的謝禮,一東珠手串。
東珠很大,圓潤不見一餘瑕疵,這麼大顆的珍珠做成的手串,就是宮裏也不多見,北越皇後愛不釋手,誇讚道,「安南郡主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