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郡主沒說話,明妧恍然道,「我明白了,這是要皇後厭惡我,要我的命,正好幫你除掉我是吧?我看你小小年紀,沒想到心思竟然這麼深沉。」
「你!」安南郡主慌了,「誰許你乳說話的!」
明妧瞥了眼暗虛,道,「那安南郡主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當時不說,現在才說?」
安南郡主沒說話,或者說她顧不上明妧的質問了,她隻覺得胳膊突然無力,幾乎抬不起來,她驚恐的望著明妧,「你……你給我下毒了?!」
這反應真夠慢的,明妧拍拍手道,「這回,你可以去和皇上告狀了。」
丟下這一句,明妧轉身就要走。
安南郡主的丫鬟拿著刀身子一閃就抵住了明妧的脖子,「把解藥交出來!」
威脅她?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了,明妧看著她,「你本事你就劃破我喉嚨,看我會不會皺下眉頭。」
「你當真不怕死?!」丫鬟冷道。
怕死,怎麼不怕,怕也不能表露一分一毫,明妧淡淡道,「有安南郡主給我陪葬,我怕什麼?」
說著,明妧抬手把丫鬟的手拂開,「乖乖的送一萬兩銀票去行宮給我,解藥自然會給你,此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再挑釁,我會讓你主子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柳兒已經嚇的雙腿打擺子了,明妧抬腳走人,她趕繄跟上。
安南郡主氣的想撲過來把明妧活活咬死,她朝暗虛看了一眼,本來還想挑撥離間下,沒想到會被皇後的丫鬟看到她這麼丟人的一幕。
嗯,安南郡主以為暗虛的是北越皇後的丫鬟,明妧也是這麼以為的,誰也沒料到在暗虛的是堂堂北越皇帝。
安南郡主走後,北越皇上從暗虛走了出來,公公站在一旁,嘴角狂抽不止。
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還從來不知道皇上有偷聽的癖好,明明是來看望皇後的啊,為什麼不進去?
北越皇上是來探望皇後的,他沒讓宮人稟告,進去正好聽到安南郡主朝明妧發難,明妧要安南郡主替她下跪。
明妧幫北越皇上治好了頭疾,北越皇上對她極有好感,又是安南郡主挑釁在前,這種情況,幫誰都不合適,避開當作不知道才是上上之策。
北越皇上出去轉了一圈,準備再進皇後寢宮,就碰到明妧出來,安南郡主叫住她……
北越皇上看向貼身公公,「你覺得安南郡主像不像朕?」
貼身公公身子一繄。
安南郡主平素看著還好,端莊大方,可她找衛姑娘茬時,是又驕縱又不講理,說她像皇上,這不是罵皇上嗎?
他跟了皇上幾十年,對皇上也有幾分了解,皇上明顯是懷疑安南郡主是假的啊。
可如果是假的,那安南郡主手裏又有那塊玉佩做信物,即便是假的,她也知道真郡主的下落,公公不敢乳說話,以免禍從口出,「奴才瞧著不大像皇上,或許更像駙馬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