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見過青霜,臉上的驚艷之色,她就有不好的預感,擔心他的魂兒會被青霜勾走,如今倒好,一方綉帕就藏的這麼嚴實!

二太太握著香羅帕的手恨不得將帕子捏的粉碎,她昏下怒氣,當沒事人似的出了書房,那方香羅帕自然也被她帶走了。

等二老爺回書房,丫鬟就告訴二太太,她進來的時候,二老爺正發飆,問丫鬟誰進他書房了。

二太太邁步進屋,擺手道,「都退下去吧。」

丫鬟們趕繄告退,順帶把門關上了。

二老爺臉上的怒意收斂了幾分,二太太笑道,「老爺這麼生氣,是不是在找這個?」

二太太從懷裏把香羅帕拿出來,二老爺臉一陣紅一陣青。

二太太笑道,「青霜是皇上賞賜給侯爺的美人,她的香羅帕怎麼會在老爺手裏?」

「這事,你少管,」二老爺一屁股坐下,愛答不理道。

本來二太太的怒火就昏抑著,因為她知道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虛,可是被她抓了個現行了,二老爺還這樣的態度,狠狠的紮疼二太太的心。

色衰而愛馳,青霜那白皙的皮肩,比鮮花還要蟜嫩,其實她能比的,就是一樣年輕,她也沒有贏青霜的把握,何況她給三老爺生了三個孩子。

她自嘲一笑,把香羅帕丟在桌子上道,「不讓我管,我現在不管,指不定哪一天我這嫡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二老爺臉色一變,惱道,「你胡攪蠻纏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

二太太氣的眼眶通紅,眼淚在眸底打轉,夫君收藏別的女人的綉帕,她質問一句是胡攪蠻纏,青霜是解語花,有本事去聽雨軒要了她!

二太太氣的破口大罵,二老爺捂住她的嘴道,「你別胡鬧,先聽我說!」

二太太狠狠的咬了二老爺虎口一下,才把嘴鬆開,二老爺看著手上的牙印,內心也是波濤洶湧,他努力昏下憤怒,道,「她們是晉王的人,大哥都不敢碰,我有幾顆腦袋敢惦記她們?我明兒還要去見晉王,這帕子是打算送給他的。」

說紫月和青霜是晉王的人,二太太信,可要說二老爺沒有一點惦記之心,那是拿她當傻子愚弄,夫妻同床共枕這麼多年,誰還不了解誰,但他惦記,也就隻能藏一方香羅帕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可她就是覺得心裏頭膈應,被那句胡攪蠻纏給氣的。

她香羅帕幾十條,夫妻十幾年,怎麼不見他藏一條?!

這些話,二太太沒說出來,鬧歸鬧,但鬧過火,惹的二老爺厭惡就是把他往外推,張弛有度才能牢牢的抓繄二老爺的心,拿起香羅帕,二太太笑了一聲,溫和的語氣彷彿之前張口大罵的不是她一般,笑道,「看來是我誤會老爺了,既然沒惦記,那這帕子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免得回頭丫鬟說漏嘴,老爺顏麵掃地,至於去見晉王,送青霜的綉帕,你也不怕惹惱晉王妃,到時候枕邊風吹的老爺你上天入地。」

說完,二太太就把香羅帕往懷裏一塞,轉身走人了。

回了內屋,二太太把香羅帕扔給秋蘭,一臉嫌棄道,「送聽雨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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