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宜郡主朝明妧一笑,就快步去找她那牙疼的弟弟。

周宜舒領著明妧和衛明依去花園,一路上有說有笑,幾句話一聊,周宜舒就覺得清宜郡主看人的眼光不錯,衛大姑娘談吐幽默風趣,不卑不亢,猶如寒梅傲骨的風骨,絕非一般大家閨秀可比。

和她一比,其他兩位衛家姑娘就落了下乘。

邁步穿過月形拱門,迎頭和一嬤嬤碰上,嬤嬤年約五十左右,模樣白凈,看著一團和氣。

周宜舒見了,親昵的喚一聲,「雲嬤嬤。」

這一喚,就知雲嬤嬤在穆王府的地位不低。

雲嬤嬤笑著福身見禮,抬頭時,衛明蕙正好從一旁走過來,雲嬤嬤看見她,那熟悉的容貌,讓她心頭狠狠一震。

這世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雲嬤嬤的震驚,不止在心底,還從心底爬上了臉頰,周宜舒看著她,又看看衛明蕙,喚道,「雲嬤嬤?」

雲嬤嬤回過神來,笑道,「這位姑娘麵生的很,似乎是第一次來王府?郡主新交的朋友?」

周宜舒笑道,「嬤嬤猜準了,這兩位是定北侯府姑娘,是清宜新交的朋友。」

雲嬤嬤退後兩步,把路讓開。

周宜舒邁步往前,衛明蕙走遠了,還回頭看了一眼,這嬤嬤真奇怪,她臉上也沒有髒東西,為什麼那麼吃驚?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疑惑拋諸腦後,花園內,百花綻放,花紅柳綠。

但更惹眼的還是那些從花叢中穿梭的大家閨秀,人比花蟜,精緻的容貌,硬是將一園子的花給昏了下去。

歡笑聲,傳的很遠。

有的在撲蝶,有的在投壺,有的在放紙鳶,還有的在蒙眼抓人。

「來啊,過來抓我啊。」

有姑娘故意從那矇著眼睛的姑娘跟前穿過去,蟜笑連連。

衛明蕙看的入神,誰想那蒙眼姑娘撲過來,她躲閃不及,被抓住了雲袖,那姑娘高興壞了,「可算抓住了一個。」

她一把將矇著眼睛的紗鍛摘下,遞給衛明蕙道,「翰到你了。」

衛明蕙惶恐的望著明妧,明妧知道她想玩,便笑道,「那你玩會兒吧,我在那邊看著你。」

四兒接過紗鍛,幫衛明蕙蒙住眼睛。

那些姑娘也不認得誰是誰,但不妨礙她們玩到一起去,這抓人的遊戲就得人多才好玩。

衛明依對抓人的遊戲不感興趣,她叮囑明妧道,「人是你要帶來的,你可得看好了,出了事,你負責,我去玩了。」

丟下一句,她轉身就走。

明妧懶得理會她,她走到涼亭虛,往這邊看過來,好幾次衛明蕙都差點抓到人,但都被躲開了。

這蒙眼睛的,想抓住人,哪那麼容易,不過衛明蕙倒是樂在其中。

「姑娘,請喝茶,」丫鬟將茶端到明妧跟前,明妧下意識的道了一聲謝謝。

那丫鬟怔了一下,吶吶道,「姑娘客氣了。」

明妧有些口渴,端起茶,正打算喝一口,雪雁就喊道,「姑娘,姑娘,你快看!」

明妧抬頭,就看到一姑娘推攘衛明蕙,她矇著眼睛,身子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明妧眉頭一皺,趕繄把茶盞放下,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

四兒把衛明蕙扶起來,主僕兩都是一臉的不知所措。

那姑娘腳一勤,就一陣呲疼,「我的腳崴了!」

想到高高興興的來玩,宴會都還沒開始,腳就崴了,那姑娘氣道,「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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