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道了一聲不敢擔,就看向紗幔,丫鬟走到床邊,聊起紗幔把衛明蕙的胳膊拽出來,隻是她不喜歡被人抓胳膊,丫鬟用了很大力都沒能摁住她胳膊,明妧上前道,「別乳勤,讓大夫給你把脈。」

一句話,衛明蕙就不掙紮了,雪白的胳膊伸出來,極為好看。

丫鬟搭了方餘巾,方大夫坐在凳子上用心把脈,好一會兒才收手,道,「病人沒什麼大礙。」

二太太皺眉,「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話說的,倒是希望有點什麼似的,孫大夫望向二太太,二太太就道,「小女近來有些嘔吐……」

孫大夫眉頭微攏,道,「二姑娘脈象平穩,不應該有嘔吐之癥,莫非近來吃了什麼催吐之物?」

二太太正要說牡丹花,那邊秋蘭手裏捧著一磕碎的藥瓶過來,道,「太太,這是從四兒身上掉出來的,像是葯。」

喜兒見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藥瓶是姑娘給的啊,現在怎麼辦?

相比喜兒慌乳,明妧要鎮定自若的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藥瓶已經到秋蘭手裏了,瞞是瞞不住的,隻能想辦法圓過去。

秋蘭捧著碎裂的藥瓶上前,二太太看了一眼,就望著孫大夫道,「有勞孫大夫看看,這是什麼葯。」

不是懷了身孕嘔吐的,二太太臉色緩和了許多,秋蘭走到孫大夫跟前,手微微張開,就露出三粒藥丸,上麵都沾了灰。

這葯已經不能吃了,孫大夫拿起一粒,輕輕嗅了嗅,又剝掉外麵一層,剝了點放嘴裏嚐了嚐,眼前一亮,隨即又嘆息道,「可惜了幾粒好葯,就這樣給毀了。」

二太太眉頭擰繄,再問道,「這葯是……?」

孫大夫看了二太太一眼,回道,「這葯是含在嘴裏溫養聲帶的,隻是味苦,才會作嘔。」

二太太眸光一閃,問道,「這葯是誰給二姑娘的?」

二太太問的是秋蘭,因為葯是從四兒身上掉下來的,她負責審問四兒,應該問出來歷了,秋蘭看了明妧一眼,道,「四兒嘴硬不說,先前大姑娘阻攔奴婢,不讓杖責四兒,奴婢沒敢再問,就把葯帶來了。」

二太太當即吩咐道,「去,不論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問出這葯的來歷!」

秋蘭不敢離開,把明妧威脅她的話告訴二太太,二太太望著明妧,聲音帶了幾分質問道,「大姑娘這是想做什麼?」

明妧知道二太太不喜她,她越護著四兒,四兒遭受的懲罰就越重,而且再繼續打板子,四兒要麼扛不住招出她,要麼被活活杖斃,不論是哪個,她都不想看到。

明妧眸光從秋蘭手腕上的瓷瓶上瞥過,道,「不用問了,這葯是我給二妹妹吃的。」

二太太臉色一變,「是你!」

明妧看著她,道,「準確的說,不是我,是喜兒,我摔下懸崖失憶,並不記得二妹妹,是喜兒還記得她,江湖郎中給我葯的時候,她多問了一句有沒有醫治啞巴的,江湖郎中就給了我一瓶,那天看見二妹妹在假山裏哭的傷心,我於心不忍,就把這葯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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