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也知道這一點,凡有麻煩的文物找上門來,他們一律接收,這點底氣他們還是有的。
林清婉看著被清洗幹淨後依然灰僕僕的鈴鐺,她無奈的道:「就算是我想送,人家還不一定要呢。」
方丘:「……不是好東西嗎?」
「不是。」林清婉道:「沒有文字,材料工藝都不特有,並沒有研究價值。」
「那是名家出品,具有收藏價值?」
「不是。」
「……什麼東西,沒有研究價值,也沒有收藏價值,材料也不珍貴,那人圖什麼?」
林清婉看著被她的功德壓得匍匐貼在鈴鐺表麵的煞氣,目光漸深,「隻怕是衝著它來的。」
方丘聽到了,連忙問,「誰?」
「方叔,這事你別管了,別人問起你隻當不知道,要是有人逼你,你就說買主叫易寒。」
方丘忍不住咳嗽起來,問道:「易寒是誰?」
林清婉笑,「他們一定不想招惹的人。」
「不是,行裏的規矩你不懂啊,萬一那個叫易寒的出事怎麼辦?而且東西不是在你手上嗎?」
「沒事,真有人找上門來您就這麼說,您放心,我不會壞了規矩的。」
她本來就打算把鈴鐺送去給易寒,她就不信,還有人敢闖特殊部隊不成?
林清婉點了點鈴鐺,對方在它的指尖下顫了顫,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旁躺著的玉筆得瑟起來,也不怕鈴鐺了,在沙發上蹦了兩下,頗為得意的瞥了一眼鈴鐺。
林清婉懶得找盒子包它,直接用報紙包起來,這才給易寒發信息。
一群人沒事做正守在梁隊長的病床前打鬥地主。
梁隊長瞪著眼睛看他們,忍不住踹了一腳旁邊正玩手機的易寒,「你就不管管?」
「您才是大隊長,您都管不了,覺得我能管?」
「現在我已經不是了,你才是!」
雷濤出了一對王炸,哈哈大笑的把剩下的牌丟出去,抽空回了一句,「梁隊,這也不怪易隊,他這是怕您以後想我們,所以才讓我們過來的,要知道你這一去D區,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那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年紀最小的周洲立刻就把臉湊上去,「隊長,趁著你現在還能看,快多看我幾眼。」
「滾!」梁隊長要不是手被固定著,肯定給他一拳,這會兒隻能蹬蹬左腿,可人往外一蹦,根本夠不著。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鬧著要開下一局。
梁隊長看得頭疼,對窩在椅子上的易寒道:「上頭沒任務?」
他記得他們特殊部隊的案子已經能排到明年了,怎麼這會兒這麼輕鬆?
易寒正抽空回林清婉的信息,聞言抬頭笑道:「我推給方問他們了,他們出手比我們快得多,兄弟們多少都帶著傷,所以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上次他們差點叫人包圓,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現在和梁隊長一起住在醫院裏的還有兩個,此時也正吊著腿一起打鬥地主。
易寒總覺得腦海中突兀出現的片段很真實,因為太過慘烈,所以他一時不想接任務。
總不能兄弟們才從鬼門關裏回來,又往鬼門關裏闖吧?
所以他和上級申請了一段長假,他隻帶著雷濤幾個處理一些小案件就行。
這次的事也嚇到了上麵。
都是自個的兵,還是精兵。上頭還是心疼的,真被包圓了,他們心估計得滴血,所以這次很大方的批準了。
所以最近他們閑得很。
梁隊長知道易寒身份特殊,所以在這裏更吃得開,他看了兄弟們一眼,壓低了聲音問,「問出來了嗎,情報怎麼會有誤?」
這次情報有誤,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
易寒垂下眼眸道:「一一查過了,就是對方隱藏太深,向外一直用的火係法術,沒有用過木係法術,所以情報部門沒發現他擅長這個。」
梁隊長臉色難看,「你信?」
易寒拍了拍他的手道:「那人已經死了,要查清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不急。」
梁隊長這才呼出一口氣,扭頭正要說什麼,就見他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他剛好看到隻言片語,他忍不住微微挑眉,笑問,「是和你相親的那個小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