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夏言柔的手筆。
林清婉直起身子來看向易寒,目露詢問。
易寒︰「……我以為你看出了這就是它的本體。」
林清婉一愣後道︰「我是學歷史的,所以……」
所以讓她看文物,她當然是下意識的去判斷它的真假,年限及存在的歷史價值及研究價值了。
卻原來,這就是它的本體嗎?
那……
林清婉瞪大了眼睛到道︰「筆成精了?」
易寒含笑點頭,「不錯,筆成精了。」
他惋惜的看著玻璃櫃中的玉筆道︰「自然界中,除了人生而有智,其他東西都要先生智才能修煉,人之後是動物,然後是植物,最後才是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
「這管筆能生出靈智來不知經歷了多少時間,為了保住自己的本體,不知又花費了多少心力。」易寒頓了頓後道︰「我不知明代的那管玉筆價值幾何,但這支筆存在的年限肯定遠在那支之上,更不要說它生出了靈智,其價值……」
用文物的價值來衡量,它也是不可估量的。
林清婉也有些心痛的看著玉筆。
「所以它這是被當做贗品來替代明代的那支了?」
「它既生了靈智,肯定會修煉,我不知道年代久遠的玉筆該是什麼樣子的,但它肯定將自己保存得很好,說不定玉體透亮,這樣的玉筆多半會被富人收藏,也會被打理得很好的。」
就不知道這次怎麼運氣這麼差,竟然就落在了想要造假人的手裏。
林清婉卻臉色凝重,她是圈子裏的人,當然聽過不少類似的傳聞。
她記得上一次她在這裏看到那管玉筆時還是正品,也就是說,它是在館裏被人換出去的。
她和夏言柔同一個老師,沒少在一起修復文物,對彼此的手法都有一些熟悉,如果這支玉筆真是她偽造的,那幕後之人是誰?
她就是憑的這點進入博物館的?
林清婉看向易寒,「要上報調查嗎?不知道現在還能查到多少。」
易寒嘴角微挑道︰「不用這麼麻煩,它既然生了靈智,自然能開口說話。問它就知道了。」
林清婉︰「……萬一嚇壞人怎麼辦?」
易寒卻笑道︰「這事涉及靈異,已經屬於我們特殊部門管轄範圍內,我們先問過靈筆,到時候把證據鏈找出來,再交給下麵的部門處理就行。」
他們沒少和底下的部門合作,這套熟得很,而隻要他們提供的證據,下麵的部門也心照不宣的不問辦案過程,隻查證據是否屬實。
所以這個還真不難。
易寒將手放在玻璃櫃上,點了點手指頭道︰「走吧,我們去和博物館說說,將它提去醫院,或是把你同學接來這裏,我讓它回歸本體。」
玉筆似有所覺,在櫃子裏輕輕地顫了顫。
林清婉就問,「你們會怎麼處理它?」
「它應該還不能凝成實體,所以應該會被收到部中,等它修成實體,看它自己的意思。」
「這次的事你們不會罰它嗎?」
易寒就笑,「隻要它現在做的事還未超出因果之外,我們是沒有資格罰它的,你放心,這個兩界是有明確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