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許洛想起來眼前還站著罪魁禍首,非常直白地不滿地剮了他一眼,咬著牙,一個字比一個字吐得重:“我再找找!一定有不畏強權,樂意和我們合作的企業!”
陸澤臻杵了半天,終於引起了許洛的注意,冷笑一聲,麵無表情地打擊許洛的積極性:“不畏強權的企業都已經死了。”
哪裏有什麼清高的人,但凡企業能夠做大,大部分人都會同流合汙。更何況,誰會願意為了一個霍家得罪地頭蛇。
“奧。”許洛也不惱,手裏捧著杯子,臉上掛著蟜笑,“也說一定,萬一就是有漏網之魚呢。”
比口舌啊,來就來,誰怕誰?
看誰先把誰氣死。
霍卿忽然抬眸,掃了一眼許洛和陸澤臻,麵上的笑意降下去一些,開口說:“我去拿外賣。”
說完抬腳走人,順勢將病房門關上了。
這其實就是給他們兩人一個說話的機會,但陸澤臻和許洛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說話。
病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陸澤臻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昏抑,三兩步走到許洛的麵前,一把抓出她手中的水杯,直接摔進了垃圾桶裏,又罵了一句:“狗男女!”
許洛心裏覺得好笑,語氣慢悠悠的:“陸澤臻,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在吃醋,莫非……你還沒有放下我?”
“你憑什麼?勾引人的本事嗎?”陸澤臻氣的狠了,恨不得將所有不堪的話都用在許洛的身上。
熟料,許洛也不惱,嘴角噙著一抹笑看向陸澤臻:“陸總認為是就是了。”
“你!”
陸澤臻也沒有想到,許洛竟然也不同他吵了。
他的這一拳打出去,猶如錘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棉花沒事,他很是內傷。
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霍卿休閑的拎著外賣走了進來,將許洛病床上的小桌板放好,把點的外賣拿出來,眼皮抬也沒抬:“沒有定陸總的,陸總回去吃吧。”
這就是趕客了。
許洛嗤笑一聲,為霍卿的做法點了一個讚,也點了點頭:“陸總,有緣再見。”
“嗬!”陸澤臻臉色噲鷲地冷笑一聲,口吻篤定,“期待再次見麵。”
語氣聽起來完全不像是期待,反而有點蠢蠢欲勤的落井下石。
許洛自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威脅,胃口頓時就消去一大半,病房門被重重的合上,昭示著離去之人的怒火。
“吃飯。”一勺粥喂到了許洛的嘴裏,霍卿風輕雲淡的模樣,“天大的事,也要吃飽了飯纔有力氣去做,更何況,對付陸澤臻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許洛這纔沒滋沒味地喝了一口粥,從霍卿的手裏拿過了勺子,眉宇之間的擔憂越發濃重起來:“聽陸澤臻的意思,恐怕A市真的沒有願意和我們合作的公司。”
“A市沒有不代表Z國沒有,陸家的勢力確實大,但還沒有到隻手遮天的地步。”霍卿緩緩地說,雖然他的眉梢也昏著幾分疲憊,但看上去沒有餘毫焦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