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不含糊,扭著錢道長就上了警車。
跟來的隊長嘆著氣,同封澤說:“他這隻是買,應該判不了幾年吧?”
封澤淡淡地說:“特案部有特案部的章程,無論他是賣還是買,都不會輕輕落下。”
“那就好,這種人就應該重判。”
送走了警察,孩子們也在村長媳婦的安排下睡覺去了。
村長喝著茶,臉帶愁容,“你說這些孩子能找回家嗎?”
衡幽點頭,“放心吧,我們自有辦法。”
“那就好。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孩子。”
衡幽微笑,“活著就好,活著就能回家。”
這話也許蒼白又無意義,卻是最簡單的道理。
錢道長已經證明是假道士了,孩子們也被解救有望回家。剩下的就是使豐縣的幹旱是天譴還是正常。
於是衡幽開口問:“村長,你們為什麼寧願相信道士,也不相信氣象局?”
村長無奈地說:“氣象局那邊一直報無雨,晴天,根本沒什麼用,說是給我們人工降雨也沒看到一滴雨。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村裏人都信些邪的,所以想著是不是我們哪兒做得不好,就想請個道士來問問。我們村還算好了,別的村一請請好幾個,最後都不知道聽誰的了。可惜啊,還是沒有雨。”
衡幽順著他的話問:“你們怕哪裏做得不好,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嗎?”
村長忙擺手,“這倒是沒有。”
“那別的村呢?或者縣裏,有沒有冤案之類的?或者有什麼離奇死亡的事?”衡幽繼續問。
村長認真想了想,說:“我還真沒聽說。我們這邊人口比較簡單,隨便拉出個人都能沾親帶故的,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很少紅臉。而且大家過的比較不錯,也沒聽有什麼盜竊搶劫的,還算比較安寧。再者,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吵架是動口不動手,不會有大衝突的。”
衡幽略琢磨了一下,如果真有傷人類的案件,那在警局肯定能查到,村長想隱瞞也沒用。
說話間,幾個村民送了些新鮮的水果過來,說是給孩子們吃的,估計也是心裏愧疚,覺得自己像是幫凶,多少想補償一下。
沒有收穫,衡幽找了個藉口拉著封澤出門轉轉,路上道:“要不你傳信給雨師問問吧?現在把孩子送回去是首位的,別的事也沒時間操心了。”
“行,一會兒我招報信鳥去送信。”封澤挑著陰涼的樹下跟衡幽走,“這些孩子你想怎麼送回去?年紀小的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在網上發信息也未必所有家長都能看得到。”
衡幽笑得輕鬆,“不用那麼麻煩。小孩子總是有記憶的,我通過他們的記憶去看,很可能會有幫助,萬一看到什麼帶字的東西,就更好查了。”
封澤點頭,“這個辦法不錯。”
說話間,衡幽的手機響了,是辛彌打來的。
衡幽擔心小孩子出什麼事,趕緊接了,“怎麼了?”
“組長,孩子醒了。我問了一下他記不記得自己家在哪兒,你猜他住哪兒?”
“你這麼說,那他說的地址你應該知道了?”
辛彌也不賣關子,“你還記得臨臨嗎?他說他家就住在那個小區,還認識臨臨和大寶。”
衡幽略一回想,說:“我記得當時步家人來感謝我們,說是鄰居孩子丟了,問我們能不能幫著找。難道是他?”
當時因為這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衡幽並沒有參與。
“應該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