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瞭然,“原來如此,那組長有沒有辦法把它叫來?”

“我要能招來就不找你了……”衡幽也很無奈,跟006大眼瞪小眼。

靠他倆想辦法明顯不現實,關鍵時刻還得看封澤。

封澤說:“你現在能感受到玉骨,說明玉骨所到之處會留下氣息,能留下氣息的東西都會有一定的記憶性。你可以直接招你的玉骨,如果玉骨對趙春澄非常重要的話,它也會跟著一起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不會啊……”這個他能有什麼辦法?

封澤無奈地拉住他的手,“之前在河裏求夫諸的時候,是我的陽氣融入了你的鞭子裏,才打破的防護。可見我的陽氣對你的玉骨也會有影響。如果我把陽氣融入到你的法力中,你試著將它吸引回來,說不定有可能。”

“這倒是個辦法。”不一定好用,但他又沒有別的主意,可以一試。

於是衡幽釋放出法力,啥也沒感受到。但當封澤將陽氣覆到他的法力上時,衡幽隱約好像能看到玉骨行動的蹤跡,但還是沒看到趙春澄這個鬼。

能看到玉骨的蹤跡也好,衡幽引導著玉骨向他靠過來。

而隨著玉骨一起緩緩而來的,還有一個一身白衣的姑娘。隻見她一臉驚恐,似乎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玉骨很有目的的飄到衡幽身前停住了。衡幽伸出手,玉骨就離開了姑娘身邊,落落在了衡幽手上。衡幽很滿意,手指在玉骨上摩挲著,並不著急將它融入身體。

那姑娘看著衡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骨,皺眉問:“你們是什麼人?”

衡幽心情不錯,也沒感覺到這姑娘有做錯事的過往,於是非常大方地說:“這是我的東西,我還沒問為什麼會在你那呢。”

那姑娘一愣,一時沒說話,

衡幽仔細看了看姑娘——圓臉,短髮,雀斑。

“你是趙春澄?”

姑娘皺了皺眉,問:“你怎麼知道的?你是誰?”

這時,一直躲在後麵的006才露麵。

趙春澄這才瞭然地說:”原來冥差大人也在。”

006一臉嚴肅,看著跟平時見封澤他們時的恭敬慇勤很不一樣,是一個冥差應有的威嚴,“趙春澄,你私自逗留於人間,違反了酆都規定,還不速速與我回去,等待發落?!”

趙春澄看起來並不害怕,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不怕,隻想給自己討個公道。可惜我在家逗留的時間太長,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衡幽攔住要上前鎖趙春澄的006,“我問它幾個問題。”

006很給麵子,退到了一邊——反正如果趙春澄跑了!就是組長和白澤大人的責任,大帝不會扣它工錢的。

衡幽走近了些,問:“你是趙春澄,那趙富的女兒是誰?”

趙春澄苦笑:“我說了,你們能還我一個公道嗎?我要求不高,不要她們的命,人隻想把他們的所為公佈於世。”

衡幽將玉骨融進身體,準備邊聽故事邊適應新的法力增長,道:“說吧,怎麼回事?”

“趙富是我的堂叔,他的女兒是我的堂妹,叫趙秋澄。我和趙秋澄同年生,生日相差不到十天。我們家之前與叔叔家的往來比較頻繁,我和趙秋澄也算一起長大的。”

趙春澄說得很慢,似乎是希望衡幽能記住它說的每個字。

因為是自家人,來往又比較多,兩個女孩子對彼此也算瞭解,又因為在一起上學,還是同班,難免被拿來做比較。趙春澄家境一般,在拆遷前,甚至可以說是村裏比較窮的,她希望通過學習改變命運,所以學習一直很努力,不算是班裏最優秀的,成績卻也很拿得出手。

而趙秋澄跟她不同,用老師的話說,趙秋澄就是在學習上沒開竅,學什麼都慢,在班裏屬於日常墊底的那一批學生。

不過趙秋澄家境要好很多,趙富沒太大本事,但劉小娟卻很厲害,確切的說是劉小娟的親姐姐很厲害,嫁得也好,對方還是教育部門的幹部,生活優渥的同時,也願意拉妹妹一把。所以趙富和劉小娟找工作一直非常順利,賺得也比村裏一般人多。就算趙富平時愛顯擺,也算是有顯擺的資本的。

對於村裏的孩子,高考他們決定人生走向的關鍵。對趙春澄來說也一樣,而她對自己的高考成績也很有信心,就算上不了一本,三本也必然能上的。

高考一結束,村裏就突然被徵地,搬遷時間緊,因為拆遷費可觀,倒是沒有不搬的。那段時間在趙春澄的記憶時就是相當忙碌的,村子裏也亂糟糟,沒人有空聊高考,都忙著搬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