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澤說:“原則上是,但不能出國,國內哪裏都行。”

衡幽對出國興趣不大,語言不通太麻煩。

封澤不參與討論,就回了辦公室。

其他四個人來了精神。

窮奇說:“去有山有水的地方。”

他一直生活在山裏,有機會還是願意親近山林的。

夫諸不贊同,“這個季節,近一些的山都禿了,遠的路程上就要花很長時間,假期時間不夠。不如去農家樂,自己做飯那種,也算返璞歸真。”

辛彌比他們接觸人類社會的經驗更豐富,“年會和團建都是去能集體活動的地方,而且基本都是去景點多的城市或者特定的溫泉、滑雪這種。像大山裏、農家樂這種的組裏去是可以,可帶上其他部裏的警員人家就未必願意了。年會又是一年一次,大家都期待著,肯定像去個更繁華的地方。”

辛彌分析得很有道理,衡幽說:“那去海邊吧?我看南方這個季節還挺熱的,我們可以去玩幾天。”

“這個主意不錯,我看酌市就很合適。”辛彌應喝,這才像個年會的樣子。

夫諸和窮奇都沒有意見,陽光沙灘什麼的,雖沒有靈氣吸引他們,可去暖和的地方避寒也應該挺舒適的。

這個方案交到了封澤手上,封澤問:“你想去曬太陽?”

“沒曬過。”

“那我讓佘晝定時間。”

“不用讓總部的人再選一下嗎?”

“酌市挺好,想必他們都願意去。”

衡幽樂了,掛著狡黠的笑意湊過去,“那是不是我說去哪兒,你都會同意?”

封澤自然地摟住他,“隻要是安全的地方,都可以。”

“那我要是非去不安全的地方呢?”

“那就做條鏈子把你鎖家裏。”封澤神色多了幾分認真,似乎衡幽不聽話,他真的會這樣做。

衡幽拍他額頭,“過分了啊。”

封澤重新露出笑意,“難道我還能眼看你去冒險?”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說到這個,封澤又補充道:“我做的唯一沒有把握的事,大概就是喜歡你了。”

衡幽心裏炸開幾朵小花,美滋滋地說:“但這個冒險是值得的。”

“對。大概也是我做過最滿意的事了。”

衡幽已經在計畫年底的出行了,想著蔡家要是不來,他們就可以一直閑到年底,這半年的工作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終點。不過人總是惜命的,三天後,蔡家人的電話就打來了。

人家來請,也不能不去,衡幽沒叫窮奇,隻帶了辛彌一個人去,這個案子他估計不難辦,人都活著,總能看出點門道。

蔡永才還在醫院,在醫院就沒有再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卻也有安穩地睡一覺,整個人依舊萎靡不振。

蔡家以蔡永才身體不適為由,沒讓衡幽見人,隻說其他人願意配合調查。

衡幽也沒往心裏去,在家裏發現了前妻的戒指,蔡永才嚇成那樣,這中間的問題可以有很多猜測,不願意接受調查也正常。不過他看不上蔡家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態度,既然他們不願意給真相,那他來給。

衡幽再次拿出戒指,問:“這是蔡永才前妻的戒指,對吧?”

蔡家父母臉色都不好看,董菲倒是比較淡定,說:“警官,說實話,我們也不能確定。永才說戒指已經隨著他前妻一起埋了,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家裏的。所以永才才下嚇壞了。”

這話說的倒是比較合理。

衡幽直言,“所以這東西的出現可能跟蔡永才聽到哭聲有關。可如果你們沒有惹到死者,它不會回到人間折騰蔡永才。”

蔡母急惶惶地說:“我們哪有得罪她啊?她自己生孩子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生孩子死的?”衡幽問:“具體情況呢?”

蔡母說:“啥具體情況啊?她就是自己生孩子生不下來,轉剖腹產的時候感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