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音。

什麽毛病?皮癢啊?非得讓人打一頓?

但看著他漆黑明亮的眼眸,總覺得他居心不軌。瞪他一眼,道:“你愛說不說!”

跑出去找顧舒容了。

顧亭遠斂起笑容,關了屋門,換衣剃須。已經讓寶音看到他可憐的模樣,就該回到清清爽爽的樣子了。

午飯做好,顧舒容問道:“寶音說你在京城租了院子,你怎麽想的?”

姐姐問起,顧亭遠自然不能胡說了,答道:“我自有打算。”

這算什麽回答?陳寶音瞪他。

但顧舒容卻說:“那就行。”他們姐弟相依為命多年,她知道弟弟心裏有成算,但不是什麽都會跟她說。這沒什麽,反正長到這麽大,他沒有胡來過。

陳寶音目瞪口呆,就這?

坐在她旁邊的顧亭遠,夾了一筷子拌野菜到她碗裏,含笑道:“想知道?打我啊。”

他聲音極輕,坐在對麵的顧舒容沒聽見。

陳寶音又羞,又惱,又不服氣。耳垂通紅,瞪著他:“你等著!”

到了晚上,熄了燈,兩人在床上打了一架。

顧亭遠終於吐露:“我早有定居京城之意。之前搬到陳家村,是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若是中了,便想辦法留京。若是不中,便在京城發展,以待三年之後。

此次租院子,花費的銀錢不算多,隻是租了一座兩進的小院而已,跟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差不多,為期一年。

前世,他們一開始也是租院子住,直到皇上賞他們一座宅院。但當時租的院子,左鄰不來往,右鄰大嘴巴還愛佔小便宜,陳寶音極不喜歡,此次便沒租,而是換了地方。

陳寶音聽到他說搬去陳家村是為了她,心裏止不住的甜蜜。

“嗯。”她沒說什麽,隻是輕輕捧了捧他的臉,然後閉上眼睛,枕著他臂膀睡去。

放榜要在一月之後,顧亭遠既回來了,便四處走動,跟同窗們交流心得,傳授經驗,順便請了一位先生去陳家村教學。

這位先生年四十有餘,幾經科舉都落榜,心氣漸漸散了,聞得陳家村管吃管住還有月俸,田園風光又好,便同意了。

一共十二名學生,不算上蘭蘭、金來、銀來。

這位先生的學識,足以教授他們,但陳寶音更想將三個孩子帶在身邊教導。再大些,看看有沒有機會送到京城的學院。若是顧亭遠平步青雲,便是國子監,也是進得的。

但那是很遙遠的事了,暫時還不必想。眼下,陳寶音在說服杜金花:“顧亭遠給他們布置任務,我看著他們學習,不耽誤顧亭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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