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追上了嗎?”顧舒容上前關心,“跟寶音解釋了嗎?”
兩個姑娘已經回去了。
顧亭遠搖搖頭,什麽也不想說,低垂著腦袋,往屋裏走。
“寶音給你還禮了,是一刀紙,我放你桌上了。”顧舒容這會兒已經明白了,陳寶丫給她的一刀紙是什麽意思,看著弟弟,不無同情。怎就讓寶音看見了呢?這誤會可不好消除。
主要是她也沒想到,弟弟的行情這麽好。從前在鎮上,也沒有姑娘來家裏呀!
鎮上和鄉下還是不大一樣的,顧舒容這時才明白了,鄉下的姑娘要大膽一些。
本來腳步發沉的顧亭遠,聞言終於有了兩分活力,加快腳步進了屋。桌上,正放著一刀紙,瞧著成色和厚度都極好。
他感動得當即走不動路了,心裏更加懊悔,她都已經被他打動了,試著回應他了,他卻惹她生氣。
慢慢走到桌邊,捧起那一刀紙,又難過又甜蜜。怎樣才能讓她不要生氣呢?要不,再打隻兔子?
陳寶音氣呼呼地回到家。
“怎這麽快就回來了?”杜金花掃完院子,在給小雞喂食,瞧見閨女氣呼呼地走回來,她一下子站起來,“怎了?誰給你氣受了?顧亭遠?”
陳寶音抿抿唇,說道:“不是。”
“不是?那是誰?”杜金花不信,主要是她從沒見過寶丫兒跟誰生氣,從來沒有,就連趙文曲那事兒,都沒讓她生過氣。
杜金花一下子豎起眉頭:“他輕薄你了?!”
陳寶音頓時無奈起來:“娘,你想哪兒去了?”頓了頓,“他就算敢,我是吃素的嗎?”
杜金花便道:“那你生的哪門子氣?”
撅噘嘴,陳寶音道:“沒生氣。”把籃子放屋裏去。
“沒生氣才怪了。”杜金花丟下小雞,追過去,“到底怎回事?”
陳寶音不想說。說啥啊?兩個姑娘去找顧舒容討教繡功,她因此生氣?不被人笑死!
醋,可以吃。承認?必不可能的。
“娘,你看看我買了啥。”她轉移了話題,從床上拿起小包袱。
杜金花果然忘了那事,問道:“你買了啥?早見你拎個不小的包袱回來了。”
陳寶音嘻嘻一笑,邊解包袱邊道:“大寶貝!”
她怎可能隻給顧亭遠買東西?他是順道兒的,是搭頭!
“當當當!”她露出一堆小圓盒,拿起其中一隻,擰開蓋子,“麵脂!今年冬天咱們不愁啦!”
臉上笑盈盈的,充滿了購物的喜悅。她,去鎮上采購麵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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