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銀來願意不願意,陳二郎和孫五娘已經一溜兒煙跑遠了:“娘,我們在村口等你!”

氣得杜金花黑了臉:“這是什麽爹娘!”

抿著嘴,腳步匆匆地往外去了。

清晨的薄霧已經散開,村裏的人家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家裏的柴禾快燒完了,陳大郎拿起麻繩和砍刀,往外去了。陳有福挖坑和泥,準備修葺被雨水衝壞的雞圈。

錢碧荷走進正屋,把爹娘的被褥拿出來晾曬,然後端起一盆髒衣服,去河邊洗衣服。

“孩子們。”陳寶音伸了個懶腰,“都坐好,上課了。”

金來最積極,不僅把自己的小木墩搬過來,還給陳寶音也搬了:“姑,你坐。”

瞥他一眼,陳寶音懶洋洋坐下,道:“稱我‘先生’。”

上課的時候,她就不是他姑,而是他的先生。

“先生,你坐。”金來立刻改口。

蘭蘭還在跟銀來躲貓貓,正不知道怎麽安置銀來,陳有福開口道:“銀來,過來!”

銀來顛顛兒跑去找爺爺了。

蘭蘭鬆了口氣,也搬了小木墩,在陳寶音麵前坐好。

“昨日教了你們‘陳’字怎麽寫。”陳寶音道,“現在我來考考你們,都還記得怎麽寫嗎?”

金來大聲道:“記得!”昨晚上,他娘逼著他在地上劃了半宿,才放他去睡覺。

他手裏持著小木棍,立刻在地上劃起來。一個結構鬆散的,稱不上絲毫美感的,但是完完整整、不缺胳膊少腿的“陳”字,躍入陳寶音的視野。

“不錯。”她頷首,又看向蘭蘭。蘭蘭也在身前寫了一個“陳”字,她的字跡要緊密一點,看上去比金來的秀氣一些,亦是完完整整的字,於是她亦讚許道:“蘭蘭也寫對了。”

蘭蘭鬆了口氣。

“今日教你們寫自己的名字。”陳寶音道,看看金來,“先說你的,金來。”

金來立刻端正坐好。

“金,金子的金。”陳寶音一筆一劃,在地上寫出“金”字,“一兩黃金,等價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便是一貫錢,有一千文之多。”

“爹,豬肉多少文一斤?”陳寶音轉頭,看向一旁和泥的陳有福。

陳有福哪知道?他上次買豬肉,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埋頭和泥,他甕聲說道:“往年最便宜之時,十八文一斤。貴的時候也有,二十五文一斤。”

陳寶音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收回視線,看向金來道:“咱們便按二十文一斤。一兩白銀,能買五十斤豬肉。一兩黃金,能買五百斤。一頭豬,才多少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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