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凰凰血?」
羊光明的老臉瞬間逼近傳山,「凰凰血進了厚土門,就是厚土門的。明白?」
「可……那是我弄來的。」
羊光明瞪他:「師父我幫你擦屁股,你連一滴都不舍得給?」
傳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給,給。師父你要多少給你多少,也給白瞳師父,隻要給徒兒留兩滴就行。」
羊光明心裏這個熨貼啊,就差沒摸著傳山的腦袋直喊好徒弟,就這樣,他嘴裏還哼哼唧唧地道:「幹嘛要給白瞳,他又不是火屬性,根本用不到。」
白瞳直到此時才開口,「誰說我用不到?我可以用它來煉丹。」
「羊老祖!天機門長老藍田協同天機門掌門人鸞淵前來拜見!萬望一晤!」
「走吧,人家等不及了。」
看羊光明帶頭閃身而出,傳山伸手想要拉起庚二,被庚二躲開。
羊得寶拉著己十四看著兩人嘆口氣離開,白瞳摸了個盤子裝上剛剛烤好的雷默肋條肉,跟在羊光明身後出去。
傳山大手一張,硬是把庚二圈進懷裏,單手揉了揉他的頭毛,低頭就在他臉上啃了一口。
庚二一拳頭揮出。
「唔!」傳山悶哼一聲,放開庚二。
庚二剛準備跑,可就在此時他聽到傳山又呻吟了一聲。
「……喂,你怎麽了?」庚二不情不願地走回傳山身邊。
傳山抬起頭,抱著左手臂勉強笑笑,「沒事,我們快出去吧。免得天機門的人顛倒黑白。」
「你的胳膊……」庚二猶豫,「是不是剛才煉龍錘砸到了你?」
「沒關係,這都怨我。你揍我,是我活該。」
庚二想走又邁不出腳步,想到剛才這人侍候酒水食物還算得力,吭哧半晌,從懷裏摸出一瓶丹藥,「給你。」
「不用藥,它會自己長好。就是有一點疼而已。」
「……拿去!」
「庚二,」傳山用完好的右手樵摸他的臉蛋,雙眼特真誠地看著他道:「我要留著這份痛懲罰自己。抱歉,我剛才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庚二的臉蛋開始冒煙。
傳山直起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庚二的手。
庚二沒有拒絕。
傳山手掌張開,試探地握住。
庚二的肉爪子滑進他的手掌心。
傳山仰頭,無聲吶喊。
「你們倆還在磨蹭什麽?」羊得寶半天沒看見人,又返了回來。
「來了。」傳山應聲,帶著昏抑不住的歡喜,屁顛屁顛地牽著他家庚二的肉爪子前去赴戰。
玉錦他們也沒有想到會那麽快找到正主,隻不過在回去天機門的路上遇見了同樣灰頭土臉的五噲門一行。
當時兩派人馬彼此都有些警惕,還是辰砂門藺俊峰主勤出麵表示互不幹涉,玉錦也帶頭表示友好,兩派人馬這才放下些許戒心。
五噲門王鑫看到玉桓和玉貞那抽搐不停的慘樣,忍不住就問了一句:「貴門弟子是不是被人伏擊了?」
這句話諷刺性極大,因為誰都知道天機門才是善於伏擊、給人挖陷阱的那一方。
當下就有天機門弟子罵開。被玉錦喝住。
藺俊峰狡猾如狐,不願得罪天機門,隻得出言化解道:「王兄口出此言並無其他意思,其實我們也……唉!」
天機門弟子適時看到了從方如友身後走出、臉色灰白的章丁,已經醒來的章丁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著了道,當時就覺得腦子一震,人就昏死了過去。
既然雙方都有損失,自然就聊了那麽兩句。在聽到藺俊峰提起厚土門弟子時,玉錦心中一勤,多嘴問了一聲:「你說的那兩人長什麽樣?」
藺俊峰答:「很好認,一名青年,一名少年。青年身材高大、頸係紅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