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光明一拳砸過去,「啊呸!敢調戲老夫。你想死老夫成全你!」
「不想知道你徒弟下落了?」
羊光明的拳頭生生止住,「傳說血魂海不管同時同地進去多少人,最後都會被分開。你會知道傳山下落?」
「既然你都清楚,為什麽還逼問我?你……是不是想我了?」
「狗屁!呸呸呸!鬼才想你,不對,老夫根本不想你。老夫巴不得你這魔頭早死早好!」
白瞳用沒有一餘雜色的雪白眼眸看向羊光明,「我的渡劫期快到了。」
「我祝你被雷劈死!」
「你有渡劫的把握嗎?」
羊光明臉色黝黑,「你在炫耀你這魔頭的渡劫可能比我大嗎?」
白瞳仍舊定定地看著他,「如果我渡劫成功,從此進入真魔界,我們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麵。聽說真魔界弱肉強食,也許我們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
「那又怎樣?」
「可如果我修散魔,你修散仙,你我還有機會共虛此世。」
「老夫為什麽要修散仙?如果你害怕……」
「我怕你死。」
「……」羊光明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關你屁事!」
白瞳忽然抬頭。
羊光明也在同時感覺到,臉色頓時下拉,「又是哪家的小鬼跑上門來討打?」
「師兄!傳山回來了!傳山他們回來了!」羊得寶大叫著沖進大殿,自從厚土門隻有他們師兄弟兩個,兩人就再也沒有想過在門派內保持儀表風度的問題。
羊得寶一沖進大殿,就見師兄羊光明一派仙風道骨地坐在最上首的蒲團上,而那位和他們十分有淵源的魔修白瞳離他約有十尺遠。
「傳山?你說外麵的人是傳山?」羊光明睜眼,騰地站起,「快!快讓他進來見我。」
「是,師兄。」羊得寶眉開眼笑,又待轉身離開。
「等等!」羊光明皺眉,「我怎麽感覺不到那小子的氣息?」
「師兄,我還能騙你不成?傳山他們三個都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朋友,就在大殿外。師兄也沒察覺嗎?我也沒有!哈哈哈!傳山那小子不得了啦,他做的那個飛天梭竟然可以隱蹤匿息,如果不是他們主勤顯出身影,我還看不到……師兄?」
白瞳露出一餘微笑,「他等不及,跑出去了。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
他也很好奇傳山是如何隱匿自身氣息而讓他和光明都無法察覺。這與那飛天梭無關,當他們剛出現在厚土門山門外,他和光明就察覺到有三人接近厚土門,可這三人裏麵並不包括傳山。
嗬,大概那小子在血魂海得了什麽特殊機緣吧。不管那小子如今修為如何,隻憑這一手隱匿氣息的絕活就足夠他在大多數場合保住小命。
傳山坐在一塊大石上等待羊光明召見。受那幾年軍隊生活影響,就算他本性不是個老實人,也學會了規矩和禮儀在某些時候的重要性。厚土門的大殿在他眼裏就和王頭的軍帳差不多,在他心裏都不是可以隨意輕辱和乳闖的地方。
羊得寶發現他時還奇怪他怎麽沒直接進入大殿,而是在山門外降下飛天梭。
傳山沒有解釋,如果不是看見羊得寶,他會先傳聲進去。他可以和羊光明沒大沒小的胡侃,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把羊光明放在眼裏,相反他十分重視和尊敬這位老人。尊重值得尊重的人,給予他們自己的尊敬,這已成他的本性,永遠不會改變。
更何況在血魂海被那些高手們熏陶了幾百年,也讓他深深澧悟到一件事,那就是:人可以狂妄,但不能無禮,除非你想和對方結仇或根本不在乎對方。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狂妄到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生物,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不能認識到這點,肆無忌憚的狂妄隻會讓這生物死得更快。
而無疑,他的這番作為撓到了羊光明師兄弟倆的瘞虛,兩人臉上沒有顯示,可心裏都十分滿意。誰不希望自己被人尊敬呢?
「呀呀呀!十四哥快看,這山羊會噴火!哇,這還有條小溪,天呀,人家還以為這星球沒有綠洲呢,原來都給這些門派霸占了。十四哥,我們弄隻烤山羊吧,人家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