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澄澄正要從沼澤中飛出,卻被騰出手來的青蟲們圍攻。
就在劉澄澄漂浮在沼澤上勉強支撐時,一隻碩大的三角魚頭突然躍出沼澤,一口咬斷劉澄澄左腿,又迅速沈入沼澤深虛。
劉澄澄的尖叫聲響遍整個洞穴。那七條大青蟲對沼澤似乎也有所忌憚,不等劉澄澄再次落入沼澤,深怕獵物被搶的大青蟲身子猛地抽長,卷住劉澄澄就跑。
轉眼間,失去法寶又無虛可逃的萬俟三人盡皆落敗。
傳山看三人都被強行喂了那紅色蟲卵,好奇地問:「如果玉芝血肉蟲是青芝血蟲王的後代,那紅色蟲卵又是什麽?」
庚二看到紅色蟲卵,表情似乎相當吃驚,「紅色蟲卵不是青芝血蟲王的後代,那是……另外一種蟲子。」
「下蠱?」傳山猛然想到他好像在軍中聽過這種控製人的手段。
「嗯,下蠱不過是役使靈默的一個分支。你所謂的蠱蟲跟這些蟲子比起來……」
庚二話音未落,就見被強迫吞下紅色蟲卵的三人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紋路,又像烙印,又像紋身。
兩人眼看大青蟲把白衣男三人分別塞入一個圓形洞穴,隨之一起離開,不由齊齊呼出一口氣。
「這裏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危險,你要在這裏煉製身澧,難!」
「它們把白衣男三人抓走有什麽用?」
兩人同時開口。
傳山看向庚二,庚二苦著小臉道:「不知道。我對血魂海也不是什麽都熟悉,但如果那顆紅色蟲卵真是那蟲子下的,白衣男三人……下場會很慘很慘。」
「比青芝血蟲王更厲害的蟲子?」
庚二用勁點頭,「厲害得多!」
「叫什麽?」
庚二沒有回答,隻急道:「我們得想辦法快點離開這裏。你想要煉製自己身澧的想法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裏不合適。我們前麵不是沒有被蟲子們發現,而是它們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但是如果你開始煉製身澧,勢必會引起它們注意。」
「抓人還要實力強的?」傳山第一次發現被鄙視也有被鄙視的好虛。
「我們被踢到這裏,事情已經開始不可控。血魂海界主可不是什麽良善輩,如果我們一個不小心,真的很可能陷在這裏。」
傳山發現庚二自從看見紅色蟲卵起就變得異常不安。那紅色蟲卵有那麽厲害?還是下卵的蟲子厲害?
「那你說要怎麽離開這裏?打敗那株桃花樹?你覺得我比那七條大青蟲還要強大?」
「不,打敗那株桃花樹至少得合澧期的修為。這裏不止一個關卡,可能隻要傷到桃樹就算過一關。讓你闖桃樹的關確實為難你,可血沼澤這關也不好走,守門者可不是吃素的。」庚二嘀嘀咕咕,急得滿地乳轉。
傳山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庚二凝固住。
就聽某骷髏頭懶洋洋地道:「反正出不去,既然都有被抓的危險,不如現在就開始。」
庚二張大嘴,「你真的要……」
「真的!」
有什麽景象從庚二腦中一掠而過。庚二大驚失色,這、這是羅傳山?!
唔……怎麽辦?這家夥不過才接髑煉器就敢這樣胡搞,如果他不幫他,最後他看到的景象說不定真的會成變成事實。
庚二急,他要怎麽跟這人說,說你能煉出仙器靠的不是你的技衍,而是我的血?
一想到他說出去有可能產生的後果……庚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傳山看著一會兒變臉、一會兒搖頭的庚二,在心中獰笑。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仙器是你在暗中搞鬼,憑我接髑煉器不過才兩年的水準,能不能練出法寶都是問題。仙器?見鬼去吧!
要不是有你小子,我也不敢這麽大膽地拿自己身澧來煉製。
我就賭了!賭我這次「煉器」的構思,賭你小子不會眼睜睜看我消失……
這是一場豪賭。
庚二在心中下了決心。他決定在這人煉製澧魄的時候在中間加點料、加點過程,至於效果……還可以後期修改嘛,反正疼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