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手衍們再次打開,程媚兒躺在病床上,被幾個醫生推了出來。
葉風立刻沖過去。
慕桁站在程媚兒身邊,一臉疲憊道:“她沒什麼大礙了,休息幾天就好。”
我們一群人都鬆了口氣。
程媚兒還在昏迷中,大家跟著她回到病房中。
“你們親屬在這裏陪著吧,她應該快醒了。”慕桁一板一眼道,口吻完全就是標準的醫生,“我先去休息了。”
說著,他竟然真的準備往門外走。
我不由愣住了。
你們親屬?
慕桁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麼?全場真正和程媚兒有血緣關係的,就是他了,說起來他才是最親的吧?
很顯然,葉風也是那麼想的,蹙眉看了慕桁一眼,低聲道:“慕少爺,媚兒肯定也希望醒過來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的親人。”
葉風說的親人,當然就是慕桁了。
可沒想到,聽到葉風這話,慕桁突然笑了。
那笑容,有幾分不以為然,還有幾分失望。
“親人?這還有待商榷。”慕桁淡淡道。
全場人都是一怔。
“什麼叫有待商榷?”葉風不由蹙眉,“不是你們慕家已經確定,媚兒就是你們慕家的女兒嗎?”
“在洛杉磯的DNA測試,的確是這個結果。”慕桁一臉意味深長道,“但有趣的是,我突然發現她根本不可能是我姐姐。”
“什麼叫不可能?”
“因為她的血型。”慕桁終於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道,“我媽媽的血型是O型,我爸爸是A型,我也是A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姐姐會是B型血?”
我目瞪口呆。
關於血型這一說,我中學也是在生物課學過的,一個O型和一個A型,的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女兒的。
所以說,程媚兒不可能是慕家的女兒?
可那在洛杉磯的DNA測試又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程媚兒的胎記。
我發現我已經徹底混乳了。
不隻是我,大家也都是一臉詫異。
反倒是慕桁這個當事人,還算冷靜,丟下一句“我去休息了”就直接走出房間。
“舒淺。”容祁也是一臉平靜,“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可我相等程媚兒醒來……”我剛想拒絕,可就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我直接被容祁給橫抱起來。
“舒淺。”他聲音冷冷的,“你不要總是挑戰我底線。”
我知道容祁還在生氣我又把自己的血獻給別人,頓時也不敢說話了。
“是啊,舒淺小姐。”葉風這時也開口了,“你還是趕繄去休息吧,這一次的事,我和媚兒,真的是虧欠你更多了。”
我笑著說不用在意,容祁很快就抱著我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早就累得不行了,獻了血之後,整個人更是好像虛腕了一樣,一路被容祁抱著,竟然就直接在他的懷抱裏睡著了。
不知不覺,我們就回到了家裏。
最後,我是感覺到,自己脖子虛涼涼的,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可沒想到,一睜眼,我就看見容祁在解我衣服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