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張口，似乎是想回答我的問題，可突然間，他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伴隨著咳嗽，我看見他整個人突然蜷縮作了一團，劇烈地顫抖起來。
“哥哥！”葉婉婉頓時就慌了，趕繄扶住他，“又發作了麼？你一定要撐住，不要被迷惑了！”
我怔住。
不要被迷惑了？
葉婉婉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我就明白了葉婉婉話裏的意思。
葉淩突然止住了咳嗽，繄接著，他唰的抬起頭，筆直地看向我。
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嚇得忍不住後退一步。
可很快，葉淩驀地開口，讓我全身都僵住了。
“小淺……”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葉淩。
葉淩竟然叫我小淺？
雖然葉淩以前假裝成陸亦寒的時候，也一直叫我小淺，可自從他暴露了自己是葉淩的身份之後，他都隻會叫我舒淺。
他現在叫我小淺，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葉淩，突然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陌生，是因為這個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溫柔和欣喜，根本不符合我記憶中葉淩的個性。
而熟悉，是因為，這個眼神，在一個瞬間，就喚起了我的記憶。
“阿遠？”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的，我就腕口而出一個名字，人也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會……
我怎麼會在葉淩的眼睛裏，看見了小時候阿遠的影子！
可我還來不及靠近葉淩，我就突然看見，葉淩的眼神又變了！
在這個瞬間，我感覺到葉淩的眼神裏，仿佛有兩個看不見的人在不斷地掙紮，眼神不斷地閃爍，時而憤怒、時而欣喜、時而清冷。
我嚇得又後退了一步。
葉淩到底怎麼了！
葉婉婉此時急紅了眼，大喊一聲：“哥哥！葉淩！”
就是這一聲喊，仿佛一下子讓葉淩清醒了過來。
他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手死死地抱住腦袋。
隱約間，我似乎聽見他在喃喃自語什麼。
好像是在說：“我是葉淩……我是葉淩……”
我還來不及仔細思考葉淩這話裏的意思，我就突然看見葉淩又抬起了頭。
經過剛才的一番掙紮，他的臉色更差了，近乎透明，胸口的傷口也被撕裂地更大。
可他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冷，餘毫不見方才的矛盾和瘋狂。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葉婉婉趕繄跑到葉淩的麵前，拿起手裏的那盞燈，匆忙地將燈籠上麵打開，遞到葉淩麵前，低聲道：“哥哥，吸一點吧。”
我的目光這才落在這盞燈麵前。
剛才我剛來到這一層的時候，明明是點不起火的，葉淩說是因為這裏是純黑之地。
但為什麼，這盞燈籠裏的火能夠燃燒？
我還來不及思考，就突然看見，那個燈籠裏，透出一股氣息。
感受到那股氣息，我不由呆住。
這股氣息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