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因為自殺在警局,驚勤了很多上頭的人,我不能帶你們進去。”任佳睿顯然是哭過,聲音沙啞,“我們到旁邊的咖啡廳裏說吧。”
來到咖啡廳裏坐下,任佳睿將她拿到的現場資料都給我們看。
看到照片的剎那,我差點直接吐出來,因為實在太血腥了。
照片裏躺著四個男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巨大的刀子,生生地將自己的腿或者手,都切了下來,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我翻了翻四個人的資料,很快找到他們的共同點。
他們都是退役經常,都是因為之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子彈打中腿或者胳膊,導致了殘廢,隻好退役成為了警局的文員。
任佳睿告訴我們,她認識其中一個叫做嚴浩的死者。對方是她的學長,在警校的時候成績非常突出,成為警察之後,也是立了不少功,可以說是少年得意。
但沒想到,去年的一場意外,讓他永遠都隻能坐在翰椅上。
自從殘廢後,嚴浩的個性就變得很孤僻,也不和任佳睿他們這些以前的朋友來往了,但就在昨天,嚴浩突然在他們的微信群裏,發了一條信息。
任佳睿把手機給我們看,我們看見嚴浩發的是“我馬上就能再次站起來了,大家等著我好好聚一聚!”
群裏的大家,都以為他是要接受治療什麼的,紛紛詢問,可嚴浩都沒有回復。
我看嚴浩發送微信的時間,就是幾個小時前,顯然就是在他自殺之前沒多久。
這肯定不是巧合,配合上嚴浩可怖的自殺方式,他和另外三個退役警察,肯定也是和鄭嵐老師、劉彩樺一樣,是為了讓自己的雙腿恢復健康,才自殺的。
“你們警方有檢查他們四個人的電腦和手機麼?”我立刻問任佳睿,“他有沒有收到什麼信息或者郵件?”
“收到了。”不止我想到了這層,任佳睿顯然也早就想到了,她臉色凝重,“晚上五點多的時候,他們四個人都收到了劉彩樺的郵件,是一個視頻,確切的視頻是機密,我拿不到手,但應該能夠想象。”
任佳睿說得能夠想象,就是說那個視頻裏,肯定是劉彩樺自殺的過程,而且跟鄭嵐老師發給劉彩樺的那個視頻一樣,在視頻的最後,劉彩樺肯定“活”了過來。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最後,我隻能求助地看向容祁,“容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可讓我詫異的是,容祁似乎沒有再聽我和任佳睿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機。
我探過頭去,看見容祁手機上的內容,不由愣住了。
竟然是那個塔的新聞。
那個新聞是微博發的,那種實時新聞,最新的那條,不過是半個小時前發的,說那個佛塔,已經建完第六層了。
我心裏不由奇怪,不過是一個佛塔而已,怎麼還會有微博關心,它建到第幾層了?
但更奇怪的,還是容祁的反應。
為什麼他那麼關心這個塔?
“容祁?”我又喊了一聲,容祁才抬頭看我。
“我們去那個塔。”容祁開口,仿佛是在回答我剛才“怎麼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