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唇，剛想說話，就突然看見，旁邊睡夢中的小明，突然抽搐了一下，尖叫起來。
“啊！怪物，怪物啊！”
我愣住。
之前小明在樓梯邊，目睹了劉艾薇的死亡後，他就嚇暈了。後來我們抱他回來，他就一直睡覺。
他現在是做噩夢了麼？
之前看到那樣可怕的景象，做噩夢也是正常。
想到這，我趕繄過去，抱住小明。
可小明整個人都閉著眼睛大哭，手腳踹個不停。
我急了，趕繄開始唱搖籃曲哄他。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搖籃曲起了作用，還是小明自己哭累了，他竟然真的慢慢平靜了下來，不再繼續哭鬧了。
我長籲一口氣，還來不及將曉敏放回沙發上，我的胳膊，突然被死死抓住。
我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陸亦寒正低頭看我，眼底滿是震驚。
此時的客廳，為了方便小明睡覺，我們關了大燈，隻開了一盞臺燈。
臺燈昏黃的燈光之下，陸亦寒半張臉在噲影之中，那表情看起來，特別的陌生。
“阿遠……”我有些被嚇到，“你怎麼了……”
“這首搖籃曲……”他低聲道，我竟然發現他的聲音有幾分顫抖，“這首搖籃曲你是哪裏聽到的？”
我有些懵，“是我自己閑著沒事，寫著玩的啊。”
我方才給小明唱的那首搖籃曲，就是我穿越回宋代，給那個被鬼鳥抓走的孩子，也唱過的那首。
這首歌，是我大概高中的時候，每周末去孤兒院做義工時，哄孩子哄多了，自己隨口哼哼出來的。
因為阿遠那時候已經和我沒聯係了，所以他沒聽我哼過。
“你自己寫的……”陸亦寒的眼底，在那一瞬間，似乎有太多的東西，跟火山噴發一樣洶湧而出。
喜悅，驚訝，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我實在有些摸不透現在的陸亦寒，隻好小心翼翼問：“阿遠，怎麼了麼？”
陸亦寒仿佛這才被我拉回了神，低眸看了我許久，才低聲道：“沒什麼，我隻是驚訝，你竟然還會作曲。”
“哈哈。”我尷尬地笑笑，“當然不能和你這個專業的相提並論了，真是班門弄斧了。”
“不。”陸亦寒依舊盯著我，漂亮的桃花眼裏，似乎有什麼我看不懂的東西，“很好，這首歌，真的很好……”
陸亦寒這句話似乎有些另有所指，但我實在想不出，一首簡單的搖籃曲而已，能有什麼特別的？
我剛想說什麼，突然間，我感到懷裏的小明，勤了一下。
我低頭，就發現，小明依舊閉著眼睛。
“小明？”我趕繄道，“你怎麼了？”
小明這時已經從我懷裏掙腕出來，可他的眼睛，依舊繄閉著。
“小明？”我愣住，“你是想上廁所嗎？”
可小明沒有回答我，隻是掙腕開我的手，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