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男子隻是淡淡道,看向山婆婆時,又驀地抬手。
很快,那山婆婆的哀嚎高了幾個八度,眨眼間,她的胸口突然爆開。
下一秒,我看見一顆青色的心髒,從她的胸膛裏躍出,落入那男子手裏。
我嚇得捂住了嘴。
那顆心髒原本是血淋淋的,可落入那白跑男子手裏時,已經像清洗過一樣幹凈。
我心裏駭然,還沒想明白這男子為什麼要取這個山婆婆的心髒,就看見他驀地將手握住。
剎那間,那顆青色的心髒,在他的手心裏,一點點枯萎。
我能看得出,那心髒裏的靈力和鬼裏,被那個男子給吸收了。
最後,那心髒變成了一團黑色,那男子隨手扔掉。
做完這一切後,他淡淡地又看向我,神色平常的,仿佛他方才隻是喝了一杯水。
可此時的我,已經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似乎看出我神色的變化,他開口問。
“你……你在吸山婆婆的鬼氣?”我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麼玄門的,為什麼要吸食鬼氣?”
那男子突然又垂眸看我,眼神裏有幾分詫異:“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我真想反問我為什麼要知道,卻看見那男子,驀地又靠近我。
下一秒,他捏住了我的臉,靠近我,低聲道:“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我呆住。
捏下巴這個勤作,容祁也很喜歡做,不過此時這白袍男子做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容祁捏住我時,是帶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可眼前這男子的勤作,好像就是捧著什麼東西鉆研一樣。
同時,他的眼神,也一直上下打量我,充滿了好奇和探尋。
我現在終於明白,我為什麼不喜歡這男人看我的眼神了。
因為我發現,他看我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什麼值得探究的東西一樣。
我在大學裏的時候,曾經有個計算機係的男生,追過我一陣子。那男生是個學霸裏的戰鬥機,他每次看到新的程序軟件,也都是這個表情。
該死的。
眼前這個白袍男子,莫非是把我當成什麼神奇物種在研究了?
我心裏不爽,啪得打開他的手。
“今天謝謝你了。”我疏遠道,“不過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話落,我迅速地繼續朝著那個懸崖過去,頭都不回一下。
那男子沒有追過來。
我走得很急,很快就到了懸崖底下。
但到了懸崖底下,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該怎麼上去?
我研究了下那個懸崖峭壁,發現隻能爬上去。
可偏偏我穿著嫁衣,各種行勤不便。
我身上的嫁衣,此時早已經被那山婆婆撕扯的不像樣子,還這麼礙手礙腳,我決定幹脆把袖子和裙子全扯了,改成了一個短裙和短袖的樣子。
艾瑪,這樣真是方便多了。
我迅速地朝著懸崖上爬去。
我爬的特別的小心翼翼,因此爬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我累得滿頭大汗,直接躺在峭壁的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