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安瞪了他一眼,「那你當我是茶漏子麼,來你家裏隻為了喝茶?」

鬱瑞裝作一臉詫異的道:「奇了,不是為了喝茶麼,難不成是專程來瞧我的?」

魏承安聽他的口氣,知是鬱瑞揶揄自己,但是自己心裏卻是心虛,並不是自己願意過來,所以也不知說什麼好。

很快有丫鬟來給魏承安滿上茶來,魏承安臉色陰鬱的瞪著蓋鍾。

丫鬟恭敬的退下去,一時間倆人都沒說話,魏承安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明顯,他是有什麼是什麼的人,從來藏不住,而鬱瑞也沒閑心和他鬥氣兒,太過幼稚了些。

正著時候,也不知道隔壁趙和慶那裏在幹什麼,總之隔了老遠就能聽到他的笑聲。

魏承安明顯臉色繃了一下,對鬱瑞道:「慶王爺也在?」

鬱瑞點頭道:「一直都在。」

魏承安沒多說,不過臉色隨即變為了不屑,隻是冷笑了一聲,似乎和趙和慶有什麼過節。

但是席上的時候,趙和慶見到魏承安又不像舊相識,似乎是頭一次見麵。

鬱瑞就知道他是藏不住事兒的人,魏承安很快就哂笑道:「我還一直道慶王爺是怎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是傳得神乎其神罷了。」

鬱瑞從未聽說過趙和慶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隻聽說他是個酒肉王爺,從來不管事兒,因著裝作不經意,笑道:「如何傳得神乎其神了,我都不曾聽說。」

鬱瑞本身生的顯小,而且看起來如此瘦弱,難免讓人放下警惕,而且魏承安就是這種說話憑心情,不怎麼過腦子的人,性子過於直了些。

魏承安道:「像你這種的公子哥兒自然不會聽說什麼,還道慶王爺本身就是這種胸無大誌的人,你可曾想過,其實慶王爺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算起來,和你父親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

鬱瑞還是頭一次聽說,他想著可能趙和慶是個笑麵虎,深藏不露,哪知道竟然是個將才出生。

魏承安看他驚訝的表情,越發的得意,覺得自己知道的多,道:「後來王爺在戰場上受了傷,不能再上陣,就退下來回了朝,或許是為此一蹶不振了。」

鬱瑞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趙和慶的時候就發現了,趙和慶有一條腿走起路來微跛,想必是因為傷了腿,所以不能再騎馬殺敵,不過魏承安所說的一句不振他可不怎麼贊同,說是明哲保身更為恰當。

鬱瑞笑道:「魏公子知道的這麼多,想必是敬慕王爺的。」

魏承安冷笑了一聲,「若是十年前的慶王爺,承安自然是敬慕的,隻不過今不如昔,就算給我蓋大不敬的帽子,也是如此。」

鬱瑞搖了搖頭,魏承安一心想要去邊關,就算做個戍邊小將也好,雖然剛剛他對趙和慶的評價並不如何好,但從這幾句話裏,不難聽出其實魏承安是敬佩慶王爺的,隻是他好麵子,又覺著自己清高,當然看不上如此頹廢的王爺。

隻是世事哪有那麼多順心如意的,如果趙和慶不是如今的名聲,哪裏還保得住如今的地位,無論怎麼說,慶王爺都是個聰明人。

倆人喝了一碗茶,嶠襄進來了請安,道:「少爺,魏公子,老爺在側堂擺了席,請了慶王爺入座,不知少爺和魏公子要不要過去?」

鬱瑞看了一眼魏承安,笑道:「自然是去的,去回話,我們很快就過去。」

嶠襄揖了一下退下去,魏承安哼了一聲,那意思似乎是自己沒說要去。

芷熙就上來推輪椅,側堂就在旁邊不遠,並不用走很長距離。

堂上擺了一桌酒菜,不是很奢侈,大多是些下酒的,為了助興,還有人在一旁彈琴,鬱瑞看過去,顯然不是方纔的柳老闆了,也不是昨晚在席上看到的溏笙公子。

唐敬和趙和慶已經入了席,看到二人進來,唐敬道:「瑞兒過來,坐這邊兒。」

鬱瑞點頭應了,讓芷熙推著過去,他當然知道這是做給魏承安看的,畢竟魏承安是魏家嫡係的人,就算不是嫡長子,但他來唐家看望鬱瑞的目的,無非就是一來拉近關係,二來探探虛實。

唐敬自然要做戲給他瞧。

而在魏承安眼裏,鬱瑞也不隻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竟能攤上這麼有勢力又獨獨待他一個人如此和善的爹來。

作者有話要說:老爹是個麵癱,兒子是個冷靜滴貨,所以JQ還需發展,麥要捉急~(* ̄︶ ̄)y 謝謝笑瞇瞇瞇瞇扔投的蛋蛋=3=謝謝雪歌投的蛋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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