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瑞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就看見有個人站在迴廊盯著自己,不禁皺了皺眉。

那人的表情實在太過於明顯,鬱瑞噁心的打了個哆嗦,心裏盤算著,宅子裏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物。

鬱瑞幹脆又轉回頭去不看,魏元本想仔細瞧瞧,無奈對方轉了頭,魏元就從迴廊出來,走過去。

輪椅很大,而且又重,如果沒有下人來推,鬱瑞這種力道根本挪不動,所以見有人過來,也動彈不得。

魏元細細打量這眼前的人,眼睛直往領口裏飄,今天鬱瑞穿了嶠襄拿過來的新衣裳,雖然領口是保守的團領,但是夏天難免憋悶,嶠襄特意讓裁縫做大一些,好透氣也不至於太熱。

這反而給了魏元有機可趁,仗著自己站著鬱瑞坐著,就往裏使勁兒看,隱隱約約能瞧見精緻的鎖骨,裏麵一片透著粉嫩的白色皮膚,讓魏元直笑。

「小公子叫什麼名兒啊?瞧你這身打扮,想必唐敬是極疼愛你的,這白嫩的小手,朱唇不點自紅,是會彈琴啊,還是會吹簫啊?」

他一麵將「疼愛」咬重了字眼,就一麵去握鬱瑞放在扶手上的手。

鬱瑞瞇了一下眼,抽手躲開,對方說的那麼露骨,他又不真是十幾歲的孩童什麼都不懂。

魏元嘿嘿冷笑了一聲,「怎麼,還高貴上了?」

鬱瑞昨天已經聽說了魏元的事情,如今看來,這府上除了下人再不該有別人,還是這麼放肆的人,想來定是那難纏的魏家老爺了,隻不過因為大家都說明天才到,所以鬱瑞也不敢肯定。

鬱瑞擺起一副笑容,說道:「在叔叔麵前,侄子怎麼敢論高貴呢?」

魏元奇了一聲「侄子?」

鬱瑞繼續仰起臉來,笑道:「正是呢,莫非您不是魏家叔叔,侄兒這些日子就聽說叔叔要過來。」

魏元看著他冰雕玉琢的小臉,心裏更是酥麻難耐,隻不過聽他說的話,頓時像掉進了冰窟窿,難不成竟是唐敬新接回宅子裏要養做嫡子的那個?

若真是這樣,到嘴的鴨子豈不是就飛了。

魏元平時風流慣了,真讓他忍著比殺了他還難,如今眼下眼珠子一轉,一把抓住鬱瑞的手,壓高扣在輪椅的椅背上,一麵笑道:「我怎不知自己有個什麼侄子,你若想和我攀個關係,不如來做我幹兒子,這個可好了。」

鬱瑞抽了口氣,魏元猴急的動作弄得他胳膊都要被卸掉了,魏元不管三七二一,伸另一手就開始亂摸,鬱瑞氣的胸膛急促的起伏,嗓子都有些喘,一口狠狠的咬住魏元伸過來的虎口。

魏元痛嚎的像殺豬一樣,驚得前麵的下人丫鬟都往這裏跑來,魏元見這樣也不能做些什麼了,嶠襄跑過來,卻見少爺團領上的扣子都開了,領子口散亂著,因著剛才掙紮,整個人半倚半靠的跌下來,一麵咳嗽一麵喘氣。

嶠襄嚇壞了,跑過來要扶起少爺。

唐敬進了門要去給老夫人請安,聽下人說老夫人睡下了,沒醒來呢,唐敬就打算自己也去梳洗一下,剛到了鋪子看賬本,下人就跑過來說老太太到門口了。

唐敬也不能再看賬本,就讓各位管事的自行回去,自己也趕著回宅子,夏天本身就熱,難免出些汗。

唐敬還沒進屋,就看見丫鬟慌慌張張,管家誠恕道:「這成何體統!」

丫鬟才忙扣頭道:「老爺莫怪老爺莫怪啊,是少爺犯了病,奴婢隻是著急的。」

小廝們也不敢亂碰鬱瑞,看少爺這難受勁兒,真怕弄出個好歹來,扶著他坐上椅子來,丫鬟去叫了大夫,大夫沒來,沒成想老爺來了!

眾人都怕的不敢吭一聲,趕緊退開。

這時候魏元早就逃得沒影了,他怎麼知道這小少爺這麼不禁風,還沒碰呢就出了大事。

唐敬過去,鬱瑞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得嚇人,一手抓著領口,咳嗽不斷,似乎還喘不過氣來,十分辛苦。

唐敬一把抱起歪在輪椅上的鬱瑞,喝道:「大夫呢?」

嶠襄道:「奴婢去催!」

唐敬抱著鬱瑞,鬱瑞歪頭靠在他懷裏,改為雙手緊緊抓住他的前襟,似乎非常無助,唐敬轉身就走,寒聲道:「叫大夫來主屋,耽誤了少爺的病,誰也別想脫幹係。」

作者有話要說:\(^o^)/~你們猜唐小瑞是裝的呢,裝呢,還是裝的呢?(*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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