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先談著。他們不反對,同時也不看好。
秦東欒早在之前,差不多也能猜測到父親的這個想法。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他也不是什麽一腔赤誠的少年,篤定未來堅貞不渝。
可是人並不是指靠著一腔赤誠活的。
人要有責任,有擔當,他想給喬延的不光是他現在熾烈的愛,還包括未來數年數十年甚至一生的責任與擔當。
他可以不和喬延結婚,不和喬延有孩子,但他也不會拋棄對喬延的責任。
所以他和喬延永遠也不是一句“先談著”就能概括的。他不能給喬延孩子和婚姻,他希望能讓喬延融入他的家庭,融入他的人生,兩人能夠坦蕩的在一起。
即使外人的目光異樣,或者其他的,他都不打算放開喬延的手。
所以他也不會接受父親所說的“先談著”
而秦父在他說完後,安靜地看了兒子一眼,他說:“那你想如何?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所有人都接受?”
“所有人是不太可能。”秦東欒說,“也沒必要。”
秦父望著秦東欒,兒子的眼神認真安靜,他在這樣眼神的注視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先談著”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退讓了。而見識多,不代表他能接受。他在聽秦清說秦東欒可能和喬老師在一起的事情時,情緒也是過了很久才壓製下來,想出了這麽一個解決的法子。
而現在,這個法子秦東欒都是不接受的。
秦東欒想要給他愛人的東西遠比他能接受的程度要多得多。
而秦父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兩人產生分歧,矛盾,爭吵,那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其實這件事,自一開始,結果就是注定的。秦東欒主意太正,他們擰不過他。而其他家族所用的,停卡停支持,在秦家和秦東欒這裏都行不通。
他能做出和秦家失聯,自行帶著喬延出去生活這樣的事情來。
那秦家能如何?還能真就沒有這個兒子了麽?
秦東欒的心太靜了,某種程度上,更是一種過於理智的冷。過去的二十幾年,他們受益於他的這種心,沒有為他操心過,接受著他帶給家族的誇讚榮耀,同時現在,這種心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在此時完全展現出來了。
秦父坐在藤椅上,有那麽十幾分鍾沒有說話。他沒有回應秦東欒,也沒有給他最後的結果。
秦東欒也沒有離開,隻是安靜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秦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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