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後,陳景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先走了,你們玩兒吧。”陳景雨說。
陳景雨說完,黃曼城:“……”
“這是你的場子。”黃曼城提醒。
“管誰的場子幹什麽?想玩兒就玩兒,不想玩兒就走唄。”陳景雨說。
陳景雨這麽說完,黃曼城嘴巴微張了張,像是還要說什麽。可他還沒開口說,陳景雨的耐心已經告罄,跟他揮了揮手後,就擰著眉離開了吸煙室。
陳景雨離開,黃曼城站在煙霧繚繞的吸煙室裏。
黃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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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雨在吸煙室裏吸了半個小時的煙,也依然沒有從混亂中冷靜下來。他從吸煙室離開後,除了身後的黃曼城,另外還有幾個在門口準備找他的朋友碰到了他。對方顯然是想跟他說話的,但陳景雨什麽都不想說,低著頭一臉戾氣地離開了。直到他上了電梯,那幾個人還一臉懵地站在那裏。也沒管他們怎麽樣,陳景雨按了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電梯裏和地下停車場裏還是有溫差的。從地下的電梯廳出來,外麵已經有些涼了,到了停車場之後,溫度更是降低了一些。陳景雨默不作聲地去了他的停車位,打開車門上了車。車裏因為停在停車場太久,溫度更是比外麵還要低一些。陳景雨坐在車上,車裏的低溫一點點浸透他的衣服和皮膚,最後浸透了他的大腦。在大腦慢慢冷卻下來後,陳景雨躁鬱的情緒也稍稍散掉了一些。他坐在車上,後靠著後車座,開始思考該怎麽拆開秦東欒和喬延。
肯定是要拆開的。
不管秦東欒在吸煙室裏跟他說了什麽,對陳景雨來說,都是秦東欒一時的昏頭。他被一時的快感和感情蒙蔽,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他要在他人生的死結打到死到解不開前,將他重新拽回來。
什麽他走的就是正軌?他就算再厲害,他也不可能說是去過那種不正常的生活。他必須得結婚,必須得有孩子,必須得過屬於他的正常一生。
那喬延能給他嗎?
想到喬延,陳景雨眼中又生出一些憤恨來。
他先前對於喬延無感。知道喬延喜歡男人且將秦東欒當成替身後,他也不過是讓秦東欒離著他遠一點。他不去評判喬延的性向,可是不代表他任憑著他把他最好的朋友拉入無法回頭的深淵。
就是你同性戀就同性戀唄。你好好的找個也是相同性向的,去談你們的戀愛,去過你們的生活。
你說你去招惹人家正經生活的直男做什麽?
這對陳景雨來說,這已經是人品不行了。
偏偏他那個戀愛腦的好朋友,還真就喜歡上了,還說想一直跟他在一起,還說跟對方是認真的。
怎麽個認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