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夢。

在他睡著的時候, 秦東欒確實來到了他的房間, 確實來到了他的床上, 然後他將他抱在懷裏,詢問他是否能跟他睡在一起。在他不知道回答了些什麽後,秦東欒抱著他睡了一晚。

喬延的眼睫輕輕一顫,他胸腔裏的心髒撞擊著胸腔,像是要跳了出來。

他沒有和秦東欒做過這麽親密的事情。

盡管兩個人親吻過無數次,卻從沒有一起睡過。而昨天,喬延開心和高興,也不過隻敢肖想和秦東欒隔著一堵牆,睡在一個房間。卻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秦東欒將他抱在懷裏,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距離,這樣睡了一晚。

喬延幾乎是在這個瞬間,慢慢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做什麽,他有一下的血液衝上脖頸和臉頰,他轉過了頭去,起身想要起來。

“我……”

喬延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隻是在他心髒炸開前,他必須得做點什麽。

可是他的身體在秦東欒的懷裏一動,秦東欒原本搭在他身上的手,就不動聲色地收攏固住了他。

秦東欒的力道不大,可是這種突然收緊的力道,讓喬延下意識反抗了一下。在他身體小範圍扭動時,秦東欒的手沿著他的手臂,壓在了他腰間。

他的虎口卡在他的腰胯上,帶著禁錮和按壓的力量,他手指的力道都透過他單薄的衣衫拓到了他腰間的皮膚上。

“別動。”秦東欒聲音沙啞。

在秦東欒如此說話的時候,喬延也感受到了一些東西,在他的後腰處。

熟悉的觸感和位置,讓喬延幾乎在一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的身體僵硬在秦東欒的懷裏,而秦東欒則在他停止動作後,將他更緊地抱在了懷裏。

“再睡一會兒吧。”秦東欒說。

喬延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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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多,秦家人大部分都起了床。昨天晚上雪下了一夜,今天早起,外麵積雪已經厚重了起來。而北城每年冬天都會下暴雪,市政有獨有的一套處理方案,按照以往的經驗,差不多九點之前就能清理完。

而九點才能清理完,喬延自然也是不能早離開的,所以早餐也就一並在秦家用了。經過那麽幾次在秦家用餐,秦家人對於喬延也熟絡了一些,大家也沒有一開始那麽生澀的客套和拘謹了。

在秦家人起來前,喬延已經先起床了。他坐在沙發的客廳著,等著主人們起床。齊以梵是第一個從房間裏出來的,看到喬延後,齊以梵和一旁出門的父母說。

“看,果然還是老師和學生起得最早。”

齊以梵這麽說完,秦清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喬延後說:“那你還是不如老師起得早。”

“這沒法比,老師本來要比學生先到嘛。”齊以梵不在意地說著,說完後,就已經走下樓走到了喬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