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霖有些疲憊地靠著座位,說:“隊長,你之前遇到過這樣的黑粉嗎?”
說實話,他之前在論壇裏也看到過有戰隊發帖子,說選手遇到黑粉送各種可怕的快遞這種事,但也隻是網上看看,親自經歷還是頭一回。他不確定自己的反應算不算過激的,畢竟想到這東西是給顧辭的,他就很難冷靜下來。他甚至想過如果不是有紅色液體流出來,他把東西拿到訓練室,顧辭拆開後會是什麽表情。那假手逼真得讓人毛骨悚然,還有一股腐敗的味道。光是想想那場景,他都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顧辭微笑道:“比這種更誇張的都遇到過,還有往咱們基地大門潑過油漆的;往基地寄血衣的;甚至還有往我身上潑不明液體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每次我有公開活動,文妮姐都帶那麽多保鏢,裏三層外三層的。”
顏霖止不住地歎氣:“為什麽呢?你打得好,對粉絲也不錯,和戰隊成員相處得也好,是非常不錯的隊長。有什麽可讓他們針對你的點?難道隻是嫉妒?”
他很是想不明白,陌生人而已,到底能有多大仇怨?
顧辭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輕鬆一些:“其實最開始還行,最多有人覺得CAB簽我是衝著我的臉來的,跟我的技術沒關係。後來比賽打多了,被CAB打下去的隊伍越來越多,被我打到戰績超鬼的打野也不少,這些戰隊和選手都有粉絲,自己支持的戰隊和選手被打成這樣,他們覺得沒麵子,甚至覺得我是在惡意針對其他打野選手,那個時候開始我的黑粉就多起來了。”
“後來有些戰隊因為成績不佳解散了,他們的粉絲接受不了,肯定得找個發泄的出口。加上之前戰隊對粉絲並沒有正向的帶動作用,隨著我的人氣越來越高,商業合作越來越多,各種矛頭都指向了我。無論他們是出於什麽心理,總之各種謠言都隨之而來。
“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會信那些謠言,隨著我的粉絲越來越多,跟那些黑粉也能吵上五五開,後來到更勝一籌的時候,黑粉的聲量就小下去了,但隨之而來的各種線下操作就變多了。”
“今天應該是趕巧,對方正好遇到你,就把箱子給你了,否則這東西應該是會找借口硬放在前台的。到時候嚇到的不是前台的工作人員就是文妮姐。”顧辭說。
像這種沒有打電話讓選手下來親自簽收的快遞,前台肯定會向他核實,他若說沒買東西,那工作人員肯定會打開,看是他記錯了,還是粉絲寄來的禮物。
顏霖想了想那畫麵,皺起了眉:“那還是今天這個方式比較好。”如果是前台或是謝文妮開箱,肯定被嚇到,而他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你膽子還挺大。”顧辭笑說。
顏霖抱著胳膊:“不是膽子大,是不好的東西不容易上心。”這可能和他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從小生活得不容易,所以對那些不好的,不開心的事,他會學著忽略或者忘掉,慢慢地,這也變成了一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