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哭笑不得地說:“我可管不了他傷不傷心。我若這麽在意他,我以後的男朋友知道了,可能會更傷心。”
“男朋友?”顏霖都驚了,如果不是顧辭壓著他被子的重量感太真實,顏霖都要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顧辭笑而不語。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跟顏霖說,一方麵是顏霖生病,讓他覺得很無力,如果他是顏霖的男朋友,能做的事可能更多一些,在作為隊友的前提下,他想沾一點這方麵的話題,讓顏霖有個心理準備;另一方麵是人生病了,腦子就沒那麽多精力去思考,萬一顏霖反感gay,表現出來的厭惡情緒也會溫和不少。
顏霖著實挺驚訝的,他從來沒懷疑過顧辭的性向,不是說顧辭表現得多像個直男,而是顏霖在網上混久了,對那種對外賣腐,實則鐵直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能接受?”顧辭輕聲問。
顏霖趕緊搖搖頭:“沒有沒有,隻是有點意外而已。”
顏霖沒有不能接受,顧辭鬆了口氣,笑問:“我表現得不明顯?”
顏霖想了想,說:“我所知道的有這種取向的人,都打扮得比較……嗯,怎麽說呢?比較騷包?反正不像你似的,扣子都係到最上麵。”
顧辭笑出了聲:“那我以後不係那麽高了,是不是就能吸引來一個男朋友?”
“這我哪知道呀,我又沒談過。”這事顏霖自認是沒辦法給顧辭指導的,他要是個海王,說不定還能傳授點人渣經驗。
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顧辭去開門,來的是湯境。他聽鹿閱說顏霖病了,趕緊上來看情況。
“怎麽樣?燒得嚴重嗎?”湯境問。
“低燒,讓薑午陽打電話給隊醫了。”顧辭說。
“嗯,我也聯係了隊醫,現在外麵還下雨,路上車開得比較慢,得等一會兒。”說著,湯境把退熱貼遞給顧辭,“先給他貼上吧,能舒服一點。”
“好。教練知道了嗎?”顧辭問。
湯境無奈地笑說:“哪能不知道,這會兒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這也沒辦法,誰也不想生病,既然病了,那就想辦法盡快恢復,上來發一通火也沒什麽用,還影響隊員的心情,所以黃顯隻能生悶氣,想找謝文妮說道兩句,可惜謝文妮今天早就下班回家去了。
送走了湯境,顧辭給顏霖貼上退熱貼,顏霖非常嫌棄:“這不是小朋友才貼的東西嗎?”
顧辭想說“這東西有成人款”,可在看到上麵“兒童款”字樣後,也覺得無話可說,隻能強行給顏霖貼上:“有用就好,管他誰用的。”
清涼感和淡淡的薄荷味的確讓顏霖舒服不少。
大概四十分鍾後,隊醫到了。在給顏霖做完檢查後,說:“不用太擔心,不是病毒型感冒,隻是著涼了。低燒的話我建議物理降溫,如果溫度變高了,再吃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