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養娃日常26

話音落下,周圍再也沒有一個人出聲。

盛啟哲,這個名字是有味道的,他們聽到這個名字,就仿佛聞到空氣裏飄著濃濃的血腥氣。

那個冷硬心腸的男人,殘忍嗜殺,不僅讓敵人聞風喪膽,就連自己人都對他懼怕不已。

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跟盛啟哲有關係,還教過他箭術?她怎麼敢?!

剛開始,眾人都以為她狂妄說大話,盛啟哲的箭術,哪輪得到她來教?

但轉念一想,盛啟哲一直用刀,從沒用過箭,沒聽說他身懷極佳的箭術。倒是兩年前,忽然傳出他箭術極佳的消息。

此時聽她這麼一說,不禁聯想起來,難道她不是狂妄,而是說真的?

又看著被釘成一排的錢家人,高度一般,整齊得仿佛是專門量過的——

她絕對有這個本事教他!

再者,天底下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信口說自己是盛啟哲的騎射先生!

除非她真的是!

一旁,小婉驕傲地挺起小胸膛。

她對兩年前的事記不清了,但她對盛啟哲這個名字有所耳聞。或者說,天底下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盛啟哲的名字。就連小卉,偶爾不服管的時候,都會被周氏嚇唬說:“再不聽話,就把你賣去盛啟哲府上做丫頭!”

小卉對盛啟哲可是怕得緊!由此,小婉也知道了這個名字。但她不是很怕,她覺得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是娘,其他人都沒什麼可怕的。看著被釘成一排的錢家人,她的臉上滿是驕傲。

於有才卻是戰戰兢兢。娘怎麼提起那個人?就不怕傳了出去,那人找過來嗎?萬一把妹妹帶走怎麼辦?

他滿臉的擔憂,反而取信了眾人——如果羅衣說的是假話,她兒子一定嚇死了,而不是這樣擔憂,好像她本該瞞著,不該說出來。

“於家娘子,我們錯了,你放我們下來吧。”錢家當家人祈求道,“這事是我們不對,你想要怎麼樣,我們都答應你。”

羅衣冷笑一聲:“我想要我女兒跪下給錢良山磕三個響頭,再送到錢家,叫她給錢良山為奴為婢,伺候他直到他傷勢痊癒!”

錢家當家人羞憤欲死,連忙道:“那都是孩子的胡話,當不得真,我們此行來,是得知家裏孩子欺負了人,特來上門賠禮道歉的!”

其他人也紛紛改口:“是啊,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一時間,全都罵起錢良山,又表明他們是真心實意來賠禮道歉的,讓她不要誤會他們。

圍觀的四鄰們此刻用鄙夷的眼神朝他們看過去。

欺軟怕硬的玩意兒!

七八個大男人一起上門,擺明瞭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如今知道人家有些來頭,就軟了膝蓋,呸,不要臉!

沒有人給他們說話。

羅衣聽著他們求饒,麵無表情。

往好處說,此刻就該嚇嚇他們,叫他們知道好賴,也叫其他人瞧瞧,她們娘仨不是好欺負的。

往私心裏說,她嬌寵在手心裏的小姑娘,她自己都捨不得凶一句,更別說動她一根手指頭,卻給他們打成這樣!她還沒找他們呢,他們倒是惡人先告狀!

錢家眾人以為做低伏小一陣,應該能讓她消氣。沒想到,她如此端得住,居然一絲動搖都沒有!心中更是認定,她頗有些來頭,他們不該惹她,也惹不起她。

“都是我們的錯,於家娘子你消消氣。”錢家眾人翻來覆去地解釋、求饒。

直到官兵來了。

“就是這家!出了人命!”之前跑去報官的鄰居,引著官兵們來到於家門口,撥開眾人走了進來。

官兵們隨後進了院子,左右一瞧,沒看到血跡,也沒看到屍體,倒是看到牆上釘了一溜兒人,而且難得的是釘得整整齊齊。

“這是怎麼回事?”

在場眾人忙解釋起來:“是這樣的……”

聽了始末,官爺們紛紛看向羅衣。這個婦人,頗有些能耐。又說自己是盛啟哲的騎射先生,也不知是真是假?膽子倒是大得很。

看向她問道:“這是你們兩家的糾紛,你們要報官,還是私了?”

“私了。”羅衣說道,“勞煩各位官爺跑一趟了。”

官兵們白跑一趟,倒也不惱,打量著被釘在牆上的錢家人,都覺得這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兒。

有人笑著對羅衣說道:“於家娘子,你還收不收學生?我想跟你學箭術。”

這話一出,眾人猶如被開了靈竅一般,紛紛說道:“我們也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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