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眾人紛紛爬起來,往箭落下的樹幹跑去。就見箭頭射在一條兩指粗的灰蛇的七寸上,將灰蛇釘死在樹上。

她剛才不是沖著他們,而是沖著這條灰蛇。

可是,誰能說這不是她的威懾?!

眾人麵色難堪。

忽然藍衣男子一腳踹到下人的身上:“混帳東西!莊子裏怎麼會有蛇?”

下人被踹倒在地,也不敢反駁,蜷著身子連連求饒:“公子饒命,小的知道錯了。”

蘇立賢知道他心裏有氣,才拿他莊子裏的下人出氣。但這麼大的莊子,有條蛇也不足為奇。因此等他踹了兩腳,就攔住了他:“好了!”

藍衣男子這才停了腳,臉色依然難看之極。

馬蹄聲漸漸遠去,他們舉目望去,隻見淩霄帶著母女兩個漸漸變成一個小點。

莊子裏寂靜得針落可聞,連下人們都不敢大喘氣。

羅衣帶著小婉回了家。

把淩霄牽進院子裏。

小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膽小了。頭一回坐在淩霄背上,她嚇得嗷嗷叫,下來後還大哭一通,生羅衣的氣。

這一回,她雖然也叫了,卻是興奮的叫。回到家,還不肯下來,非要坐在淩霄的背上。

羅衣也不強求。把弓箭一解,拋到門後麵,便牽著馬兒,在院子裏溜達起來,哄小婉玩。

“還吃不吃燒雞了?”羅衣問她。

小婉想吃,但又想騎馬,大眼睛裏猶豫不決。

“那讓哥哥回來後去買,好不好?”羅衣便問道。

小婉點點頭:“好!”趴在馬背上,揪著馬鬃,興奮得不行。

傍晚,有人敲門。

羅衣打開門,是蘇府的管事。她挑了挑眉,讓開道路:“請進。”

蘇管事進門後,遞給她一隻荷包:“我們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是賭資?羅衣打開荷包,是一卷銀票。數清麵額,她不由得挑了挑眉:“你們公子給多了。”

他跟那幾個紈絝打賭,一人一百兩,他該是贏了六百兩才是,一人一半,分給她三百兩。

雖然今日的事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但她該表演的都表演了,蘇立賢又不是傻子,更不是無能之輩,該贏回來的賭資,他不會甘休的。

可是她沒想到,他把六百兩銀子都給了她!

“我們公子說,你不要在江城久留。”蘇管事委婉地說了一句。

羅衣頓時明白了。她把銀票放回去,對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就離開。”

那群紈絝,今日是被嚇到了,沒敢找她麻煩。過兩日緩過來,還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過她本來也沒打算久留。早便打算拿了銀子,就帶孩子們搬家的。

“馬車給您備好了,就在外麵。”蘇管事又說了一句。

羅衣這回驚訝極了:“是你們公子吩咐的?”

蘇管事笑著點點頭:“公子說,您今天讓他大大風光了一把,讓他在朋友中都很有麵子,這駕馬車就當做是謝禮了。”

風光?羅衣笑了。

“那好。”她幹脆地點點頭,“替我謝謝你家公子。”

蘇管事點點頭,目光落在淩霄的身上:“這匹馬,您不能帶走。”

這匹馬是蘇立賢的心愛之物。

“我明白。”羅衣本來也沒想奪人心頭好,今日是為免場麵尷尬,這才提前離開了。

想了想,她把小婉抱下來,又摸了摸淩霄的嘴巴:“以後聽蘇公子的話,別動不動就把他摔下去。”

淩霄揚頭嘶鳴一聲。

蘇管事牽了淩霄就要走。

羅衣叫住他道:“稍等。”她飛快進屋,拿了房契和地契出來,“勞煩蘇公子幫我把這個賣了,不要叫它落在於大年的手裏,就當做是我的謝禮了。”

蘇管事瞧了她兩眼,點點頭:“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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