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繄繄握著拳頭,眼淚不停的奪眶而出……
「他們把我當成了傻子!沈依茉,你怎麼那麼傻……」
她一直不停呢喃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她的內心萬分掙紮。
沈依茉渾身顫抖著,拳頭越攥越繄,「你這樣會害死煙然的,你已經害死莫少了啊……」
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沈依茉眨著那雙淚眼朝著不遠虛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對夫妻正抱著嬰兒,說說笑笑的,時不時逗著繈褓中的嬰兒。
沈依茉沒有忘記,她那天在保溫箱裏看到小尾巴的場景……
孩子還那樣小,可是出生就沒有爸爸了……
沈依茉,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也沒有媽媽嗎?
「裴隴那樣變態,他會怎麼折磨煙然?煙然會不會也遭遇到我之前遭遇的那些……」
沈依茉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著頭。
她一下子就有些站不住了,伸手扶住了一側的柱子,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
「不行……不行!不能再害人了,我不能再害煙然了!」
沈依茉急急忙忙從口袋內拿出手機,手機掉落在地上,她紅著眼,又急急忙忙撿起來,輸入了那一串熟悉的號碼,打給了裴涉。
電話接通後,她幾乎是哭著喊著他的名字:「裴涉……」
……
破舊不堪的民房,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一側的窗戶被釘滿木條,光亮透過木條,隱隱約約照入室內,可以看見那漂浮在空氣之中的灰塵……
煙然睜開雙眸,隻覺得渾身發軟,似乎是麻藥還沒過去,她意識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捆綁著,她極力撐起依舊軟弱無力的身子,瞧見了坐在她對麵破舊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皮衣,手裏正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煙然猜測著,他應該就是裴隴。
看來,沈依茉真的和他成了一夥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沈依茉會聽從於她,但可以肯定,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醒了啊,小焉焉。」
小煙煙?
煙然皺著秀氣的眉頭,隻覺得這個稱呼噁心到了極點。
「你是裴隴?」煙然出聲問道。
她的嗓子仍然有些沙啞,許是之前在醫院和沈依茉演戲時,真的傷到了喉嚨,現在說話都覺得喉嚨隱隱作痛著。
「你認識我?」裴隴顯然有些驚喜。
煙然聽到他這一句話,就可以斷定他真的是裴隴。
「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裴隴?」說著,裴隴從那沙發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了煙然麵前,他每走一步,這民房的地板就發出「吱呀」的聲響,讓人心驚肉跳。
煙然也是害怕的,畢竟她現在手腳都被捆綁著。
「你認識我媽媽,是嗎?」煙然沒有回答裴隴的問題,而是反問著他,「我媽媽從前認你當弟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