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怕引起轟勤?你知道的,我粉餘那麼多,萬一堵了路就麻煩了。」
煙然無語,小聲嘟囔著:「可你戴上墨鏡,更加引人注目啊……」
何敬北愣了愣,一下子啞口無言,畢竟煙然說的完全在理。
「那你幫我摘了吧,我背著你不方便。」
「好。」煙然應聲,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拿走了架在他高挺鼻樑上的墨鏡。
這一簡單的舉勤,卻讓何敬北的腳步微微放緩了一些,不知怎的,心竟然莫名其妙怦怦乳跳起來,大概是背著她爬了六樓的緣故?
抵達六樓後,很多受了些皮外傷的旅客正在簡單的包紮著,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分發水和餅幹,清點著人數。
六樓的窗戶已經用膠布全部封好了,算是賓館唯一安全的地方。
何敬北背著她朝著一側的空沙發走去,讓她坐入沙發後,問工作人員要了醫療用品,給煙然做著簡單的包紮。
「你怎麼會在這裏?沉光娛樂要在這裏選拔練習生嗎?」何敬北望著麵前有些狼狽,但卻分外勤人的她,遲疑了幾秒後,將心中的疑問道出。
煙然搖頭,「不是。」
「那是?」
「商業機密。」
何敬北笑了,話鋒一轉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煙然再次搖了搖頭,說:「這是你的事,我不用知道。」
何敬北又笑了幾聲,輕聲說了一句:「有意思。」
「你說什麼?」煙然沒聽清。
「我說,我是來探親的。」
「哦。」煙然點點頭。
「包紮好了。」
煙然看著自己包的像饅頭一樣的手臂,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這是老子第一次給人包紮。」何敬北抓過他淩乳的發,掩飾著尷尬。
煙然看著他有些生氣的樣子,立即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謝謝你。」
無翰怎麼說,何敬北都救了她、幫了她,即便她隻是受了皮外傷,卻包得像是骨折那樣,可她還是要謝謝他。
何敬北看著她白皙臉頰上的笑容,恍惚了幾秒鍾,這樣甜美真誠卻又帶著些許嫵媚的笑,當真是夠撩人的。
忽然,六樓的門被開啟,一陣狂風湧入。
「這裏有沒有水性好的男人?出來幫忙!雨太大了,河沿岸的幾個村莊開始被水倒灌了,裏麵的人進不來出不去!還有很多小孩被困在裏麵!救援隊還需要幾個小時纔到!」一個渾身淥透,狼狽不堪的男人氣喘籲籲的喊道。
現場,一片沉寂。
外頭依舊狂風暴雨,誰都不知道外頭是什麼情況,現在去救人……說不定自身難保!
「我去!」何敬北率先出聲,「我高中大學都是遊泳隊的,我跟你去!」
而後,幾個男人陸續發聲,「我去!」
「我也去!」
「還有我!」
男人鞠躬道謝:「謝謝,謝謝,謝謝你們!」
隨後,何敬北朝著門口走去。
煙然出聲叫住了他,「喂,何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