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身體下意識躬起,同時回頭朝著旁邊的秦晃看了一眼。秦晃看著他的眼神看過來,眼中坦蕩而平靜。
江遊看到這樣的秦晃,將目光又收了回來。
因為剛才他的一句話,江遊像是受驚的貓,坐在那裏發懵出神。秦晃看著他的樣子,笑著從床前起身,伴隨著他站直,江遊又有了些勇氣,抬眼看向了他。秦晃在他抬頭看過來時,伸手往他頭上一壓。伴隨著這個動作,江遊即將看向秦晃的目光被重新壓回到了被子上。
“你應該是有些醉了。”秦晃這樣摸著他的頭,這樣說了一聲。
江遊被秦晃壓著頭,想抬頭也抬不起來,索性就沒有再抬。而摸著他的頭的秦晃,手沿著他的耳邊,在他臉頰上剮蹭了剮蹭,而後秦晃回過身去,說。
秦晃這麽說完,也沒在他房間裏逗留,起身就出了江遊的臥室。
在秦晃走過去的時候,江遊沒有了秦晃手掌的壓製,也就抬起了頭來。他看著秦晃的背影離著他越來越遠,最後走到了房門前,到了房門前後,秦晃站在門口抬手拉住他房間的門,隔著門縫,和他笑著說了聲晚安。
門一關上,江遊像是被從深水裏撈出來,才終於重新接觸到了空氣,輕輕地呼吸起來。
他坐在床上,呼出來的氣依然是熱的,可沒有了剛剛的曖昧和迷離。江遊覺得他確實是喝醉了,他身體裏的血管都快要因為他抑製不住的快速心跳輸送過來的血液給鼓炸了。
在秦晃離開後,江遊依然是坐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江遊才重新躺到床上,關上了床頭燈。
晚上開了一晚上空調,但他還是覺得熱。他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著了火,將被子掀了以後,又感覺自己像是在冰窖裏。就這樣一晚上的時間,一會兒掀被子,一會兒蓋被子,冰火兩重天地度過了一晚上,早上秦晃過來敲門叫他起床的時候,他腦子還嗡嗡的。
兩人今天約了一塊出去逛逛,早上秦晃七點多就去跑步買回了早餐。八點多,一般情況下江遊都已經起了,但是秦晃回家衝完澡出來,江遊都還沒有開門的意思。他就去敲門叫了江遊,敲完門後沒多久,江遊一臉懵地出來了。
江遊看上去像是沒睡醒,眼神都有些呆,秦晃坐在餐桌前,早飯已經擺好了,甚至給江遊剝好了雞蛋。看到江遊魂不守舍的出來,秦晃笑了一下,說。
江遊聽到秦晃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秦晃後,江遊稍稍清醒了些,說:“沒睡醒。”
江遊一開口,帶著些睡醒後的鼻音,秦晃聽到他的聲音後,笑容收了收,起身走到了他旁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怎麽聽著像是感冒了。”秦晃一邊摸著江遊的額頭一邊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