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遊說完，原本回過頭去的江遊重新又回過了頭來。他再次側眸看過來，兩人又恢復了剛才的距離，兩人的溫度和氣息都交織在了一起。
“什麽比賽？”江遊問。
“我們本省的大學生排球聯賽。”秦晃說，“就在我們學校，估計快了。”
秦晃這麽說完，江遊說：“哦。”
秦晃：“……”
“哦什麽哦？去不去啊？”對於江遊的回答，秦晃倒是笑了一下，在江遊收回目光後，他倒更低了低頭，問詢著江遊。
江遊收回目光後，就低頭看向了秦晃手裏的手機屏幕。裏麵比賽還在繼續，有排球聲和哨聲，還有觀眾的歡呼聲。
但是這個聲音好像在夢中一樣，被糊上了一層透明的膜，江遊隔著膜根本聽不清晰裏麵的聲音。反而在膜的外麵，秦晃的笑聲和呼吸聲都變得真切又真實了起來。
他比剛剛又靠近了他一些。他感受到的秦晃的笑聲和呼吸聲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就在他的耳邊。
江遊感受著這濡濕的熱氣，他幾不可察地動了動耳朵，說：“去。”
說完後，江遊對秦晃說：“太近了。”
江遊這樣提醒了一聲。
他在說著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他手裏的手機屏幕的，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氣聲劃過了他的喉嚨，帶著虛軟的力氣，伴隨著聲音一並說了出來。
說著的時候，他的喉結還輕動了一下。
秦晃聽著他這樣說完，靠近他的身體卻並沒有離開，他依然靠近在江遊的身邊，笑了一聲後，問道。
“什麽近？”
江遊：“……”
秦晃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但又完全不聽。他們之間的距離確實很近，以至於江遊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和秦晃合為一體了。
而在他說完後，秦晃不光沒有離開，好像還離著他更近了。江遊聽了他的話後，就轉過頭朝著他看過去，以提醒他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
江遊就這樣回過頭去，可是在回過頭去後，他動作定在了那裏，又什麽都說不出了。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上一次江遊過來找秦晃時的那個樣子。那一次，秦晃靠近到了他的麵前，鼻尖差點觸碰到了他的鼻尖，他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問他能不能親他。
這一次，他們一個低著頭，一個側著頭，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像是連中央的空氣都伴隨著他們的靠近而變得稀薄稀缺。
江遊在轉過頭來，看到低頭看著他的秦晃後，就沒再有了動作。他的眼睫抬起，茶色的眼睛倒映著電視屏幕上畫麵閃爍發出的光，那樣安靜而又平靜地看著他。
秦晃低眸落在江遊的眼睛上，看著江遊眼睛裏，在電視屏幕畫麵閃爍發出的光芒中定格著的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