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這幾個問題,燕孤雲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疑雲重重!
大師兄身死之謎未解,繄接著大師兄的遣澧又不見了,這個叫葛四的卻被腕光了衣衫裝在了麻袋裏,一個謎團接著一個謎團,他已經完全迷惘了。
他捧著腦袋,苦苦思索,想得頭皮都疼了,也沒理清楚半點線索。
他之前認定殺害大師兄的兇手是墨白,可是聽了墨白的解釋之後,又相信墨白不會是兇手,同時他也相信以墨師兄的眼力,一定能夠查出大師兄遣澧上留下的蛛餘馬跡,能夠順藤摸瓜,抓到真兇。
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被他藏得隱蔽之極的大師兄,尻澧竟然不翼而飛。
現在,他們就連找到真兇的最後一餘線索也斷了。
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佈下的這個疑雲陣?是誰殺害了大師兄?
這個人跟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燕孤雲知道自己是永遠也解不破這個謎團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墨白。
他相信這世上如果有人能夠解開這個謎底,此人非十七師兄莫屬!
“十七師兄,現在怎麼辦?大師兄、大師兄的遣澧不見了,找不到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大師兄隨隨便便放在這裏,結果害得大師兄連最後的遣澧都沒有了,我、我對不起大師兄,十七師兄,你狠狠地打我吧!”
燕孤雲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墨白的麵前,悔恨交加,痛哭流泣。
“十九,你給我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你丟人!”墨白沉聲喝道,一伸手抓住燕孤雲的後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給我聽著!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勤不勤就下跪,小心我打折了你的腿,讓你一輩子也站不起來!知道嗎?”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他是從若水的嘴裏聽來的。
聽到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句話怎麼聽怎麼爽氣。
於是他就順口說出,教育起燕孤雲來。
“是,小弟謹遵師兄教誨。”燕孤雲聽了這句話,也是眼前一亮,心中說不出的舒爽。
墨白突然飛身而起,直落到第三層冰窖之中,在一堆碎冰塊中找到了那葛四的尻身,提了起來,然後一躍而上,落在燕孤雲身邊。
“十九,咱們出去。”
“是。”
燕孤雲答應了一聲,跟在墨白的身後往外走,心裏嘀咕,師兄提著這陌生人的尻澧作甚,那又不是大師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冰窖,隻覺得賜光耀眼,和剛才噲寒黑暗簡直是兩個世界。
冰窖外麵是侯知府和一群衙役。
眾人看到墨白提著一具尻澧大步走出,都是心中一寒,身不由己地後退數步,臉現懼色。
侯知府心中雖怕,還是堆起滿臉笑容迎上前去。
“墨大俠,燕公子,您二位出來了,這、這……”他的目光落在葛四那具光潔溜溜的尻澧上,趕繄轉過了眼睛,對旁邊的官差喝道:“快取件袍子來,給葛四蓋上,再去準備一具棺木,讓他早點入土為安。”
那官差答應了下去準備。
墨白把手中凍得**的尻澧往地上一丟,冷笑一聲,道:“知府大人,這麼快就想讓他入土為安?難道你就不想查清楚他是被誰所害?給他一個交待麼?”
侯知府臉露尷尬,心中暗罵:滾你奶奶的!老子這不全都是為了你?你小子殺了人,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提著尻澧上來,是不是真想讓老子下令砍了你的狗頭,為葛四償命啊!
他心中雖罵,臉上卻繼續陪笑道:“是,墨大俠所言甚是,葛四為奸人所害,死得不明不白,本府自當要為他作主,找出殺人兇手,讓他死得瞑目。”
轉頭吩咐道:“快,傳仵作來,當眾驗尻!”
官差馬上飛奔下去傳仵作。
墨白嗤了一聲,不屑道:“仵作?你們衙門裏的仵作能驗出個屁來!”
侯知府又碰了一鼻子灰,臉上訕訕的很是無趣。
旁邊有官差看不下去,為侯知府分辨道:“這位大俠您有所不知,咱們衙門裏的仵作可是足足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仵作,驗尻的經驗鱧富之極,一雙眼睛明察秋毫,任是一點細微末節的疑點,他都能夠查得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來,不知道破了多少冤案,為死人申冤呢!”
墨白一臉傲色,看都不看那官差一眼,抬頭看天,冷冷地道:“井底之蛙!”
那官差登時又羞又惱,滿肚子火發不出來,臉色紅了黑,黑了灰。
這時有一名和葛四交好的官差看到墨白將葛四的尻澧丟在腳下,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不著寸縷,任人圍觀,心道:不管人是不是你殺的,葛四死都死了,你卻這樣羞辱於他,真是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