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九芝堂,本府看他店裏就沒什麼生意,想來經營得不怎麼樣,這樣罷,本府會派人通告那九芝堂的掌櫃,讓他把那間店鋪讓了出來,轉給你一同經營,兩家合成一家,你杏林春的店麵豈不是擴大了一倍?不知道於掌櫃你意下如何?”
“啊?”於掌櫃登時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這迴天上不是掉下了個大餡餅,而是掉下了一個大金蛋,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把他砸懵了。
收購九芝堂,這就是他連做夢都在想的美事啊!
可是那九芝堂是那葛掌櫃的祖產,就算是割了他的肉,他都不會出讓。
不過要是讓知府大人派人去說,這葛掌櫃的就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讓。
於掌櫃美得差點冒出鼻涕泡來,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葛掌櫃的得知這個訊息後,是什麼樣的表情,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了。
那葛掌櫃和他明爭暗鬥了這許多年,想盡了一切辦法來破壞他杏林春的生意,早就讓於掌櫃忍不可忍。
現在可好了,終於那葛掌櫃要滾蛋了,再也不會在自己背後搗鬼了!
他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對著侯知府磕下頭去,感激涕零:“多謝知府大人,老配多謝知府大人成全!”
“起來罷,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大事。”侯知府淡淡一擺手,舉步往外便走,將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道:“那位姑孃的藥,你要仔細上心,不得出一丁點兒差錯!要是治好了那姑孃的病,自會有你的好虛!”
“是,是,知府大人請放心,老朽會親自抓藥煎藥,保準不會出一點兒紕漏,如果出了事,就請知府大人摘了老朽這顆腦袋。”於掌櫃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如此就好。”侯知府看了他一眼,邁步出門,追趕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了。
他是個聰明人,若水和於掌櫃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太子妃那是在告訴自己,這個於掌櫃開的是良心藥鋪,童叟無欺,希望自己能夠給予大力扶持。
他浸淫官場多年,如果連這點弦外之音也聽不出來,那他的官兒可就白當了。
這家杏林春他也有所耳聞,都說掌櫃的為人公道,藥真價廉,算是是曲池城第一藥鋪。
加上又有若水的推薦,他便毫不猶豫地決定,將隔壁那家藥鋪和杏林春合二為一,送了這於掌櫃的一個天大的好虛。
像這等惠而不費的事,他自是樂意順水推舟,不但不用花費他一文錢,還能討得太子妃的歡心,他何樂而不為呢?
於掌櫃目送侯知府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整個人還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事實。
知府大人真的來自己的杏林春了?還開口說要將葛掌櫃的九芝堂鋪麵劃給自己,將兩家藥鋪合二為一?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他想起做夢的人隻要一咬手指頭,就會痛醒,忍不住把食指送進了嘴巴裏,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已經年過半百,這種孩子氣的舉勤最少有四十年沒做過了。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哎喲,好痛!”於掌櫃猛地一甩手,痛得叫了出來。
可他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喜色。
不是做夢!
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於掌櫃忍不住張開嘴,放聲大笑,隻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師傅,師傅,您怎麼了?您……您這是怎麼了啊?”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他身邊說道。
於掌櫃轉頭一看,正是自己那名心愛的徒弟,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他再次大笑起來,幾乎合不攏嘴。
那徒弟不禁駭然,他關心於掌櫃的,偷偷從後院溜到了前廳,卻發現整個廳堂裏除了師傅之外,再空無一人,而師傅正在仰起了頭,大笑不絕,像是瘋癲了一般。
“師傅,您是不是太累了,徒弟扶您坐下來休息休息吧?”那徒弟小心翼翼地說道,湊上前去,想幫於掌櫃的把下脈,看看師傅是不是被鐵甲軍弄得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了。
他跟在於掌櫃身邊最少也有十年,於掌櫃平時為人嚴厲,不茍言笑,這十年來,他從來就沒見到師傅這樣大笑過!
這不是失心瘋又是什麼?
他剛摸到於掌櫃的手腕,就被於掌櫃的一把甩開,指著他的鼻子哈哈笑道:“你小子以為我瘋了不成?告訴你,師傅我沒瘋,我這是開心的。你這臭小子,快去把咱們鋪子裏所有人都給我叫出來!快去,快去!”
我家娘子有點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