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晏北辰補充了一句:“昨天你走了以後我的心情就這樣了。”
程心岑:“……”
“合著我走了你這麽開心啊?”程心岑微挑了挑眉頭道。
程心岑笑容收起,漂亮的眉頭也挑也起來,倒有些興師問罪的樣子。而看她這樣,晏北辰笑意未變,道:“不是你,跟你沒關係。”
“是安夏。”晏北辰說。
提到安夏的名字,程心岑挑起的眉頭落下,但是她的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隻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好奇道。
“哦?發生什麽事情了?”
“昨天你走了以後,我就和她在院子裏給花草澆水。澆水的時候,我們聊了一會兒天,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晏北辰說。
程心岑:“什麽問題?”
晏北辰:“我是什麽時候會手語的。”
晏北辰說完,程心岑抬頭看了他一眼。
晏北辰在說完安夏問他的問題後,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神情像是陷入了回憶,沒等程心岑問,就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說我從小就會。因為我母親是聾啞人,我跟她住在一起,隻能跟她交流。所以我不光會看手語,我還會做手語。”晏北辰道。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晏北辰的話又頓了一下,他笑著看向程心岑,道:“然後她問我她有沒有讓我想起我的母親。”
程心岑眼睫微動了動。
晏北辰笑意未減,他收回了落在程心岑身上的目光,繼續了昨天安夏說的話。
“她問我她有沒有讓我想起我的母親,並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溫暖。”
“我說有。”
“她說那就太好了。”
晏北辰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重新笑著看向了程心岑。
晏北辰很開心。
在她剛進入電梯的時候,晏北辰頂多可以說是心情不錯。可是在聊起昨天的事情,說起安夏和他說的話時,他整個人的狀態和剛剛明顯又有了不同。
他變得更為耀眼了些。
晏北辰一向是個不吝嗇於笑容的人。但同時他也十分擅長偽裝,大部分時間,他的笑容更像是掩飾她其他情緒最好的偽裝,很少有人能分辨出他是否是真心在笑。
而程心岑分得出。
晏北辰的眼睛顏色很淡,是淺淺的亞麻色,笑起來的時候,眼底的情緒若是深邃漂浮,則代表他不是真實的在笑。而若是他的笑意直達眼底,能透過他的瞳仁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情緒,則代表他是真的在笑。
在說完昨天的事情後,晏北辰並沒有結束這個話題。他和程心岑道:“我一直都知道她很好。但是這次是第一次這麽直觀地知道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