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退學後,安夏也是有一年多沒有見他們了。和高中時整天穿著死氣沉沉的校服相比,幾個人現在氣質變化很大,能明顯看得出是個大學生了。
他們穿著幹淨利落,女孩子化著妝,散著發,男孩子穿著喜歡的球鞋和喜歡的運動衫,青春洋溢。在看到安夏時,眼睛裏滿載了無憂無慮的笑意。
而和他們相比,安夏的變化竟然是最小的。
她雖然不穿校服了,但是整體上沒什麽變化。依然紮著低低的馬尾,素麵朝天,一張略顯寡淡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會說話。
她沒有在讀書了,不但不讀書,還要提早步入社會打工賺錢。她家裏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重擔壓在她單薄瘦弱的肩膀上,但她沒有變得疲憊和麻木,反而一如既往,安靜恬淡。在看向他們時,露出了和在學校時一樣淡淡的笑。
“好久不見啊安夏。”鄒雪和安夏做過一年同桌,兩人算是幾個人裏關係比較好的。看到安夏,她心裏有些五味雜陳,過去拉住安夏的手,和她說了這麽一句。
他們和李文捷不一樣,不太會用手語,在鄒雪過來說了那句話後,安夏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她回頭和幾個人挨個點了點頭打過了招呼。
打完招呼後,安夏拿了手機,打了幾個字出來。
安夏:我今天突然來玩兒,麻煩了。
幾個人看到她打出來的字,心情又一下複雜了起來。要知道,當時安夏的成績,如果不退學,她也可以在這所大學讀書學習。但是現在,搞得像是來學校裏做客一樣。
看著安夏手機屏幕上的字,李文捷抬手放在了她單薄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道:“這有什麽麻煩的,學校又不是我們的。”
李文捷說完,幾個人笑起來,齊千山笑著道:“就是啊。”
幾個人笑起來時,氣氛一下像是回到了高中,安夏也隨著笑了起來,李文捷對安夏道:“走吧,我們先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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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和姐姐搬來南城有好多年了。
但是對於南城,安夏了解得很少。她好像自從搬來後,就是學校和家裏兩點一線,沒什麽娛樂,就隻有那一條線上的生活。
所以她自然也是沒有來過X大的。
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對於大學都是有一種執念的。
原本出身不好,也隻有學習這一條能出人頭地的路,大學就是他們的終點線,風向標。作為窮人家的孩子,安夏自然也是對大學充滿了憧憬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