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和少爺一起出差,但是安夏依舊保有在大宅時的作息。六點起床後,安夏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洗漱結束,她就去廚房準備早餐了。

海城是比南城靠南邊一些的,日出的時間也比南城要早。等安夏做完早餐的時候,蒙蒙亮的天邊太陽已經冒出了一大半。

海邊的朝陽慢吞吞地從海平麵上吞吐了出來,熹微的日光映照在海麵上,泛著粼粼的薄光。安夏將所有的早餐準備完畢,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別墅裏依然很安靜,二樓少爺臥室的方向好像沒有起床的動靜。就在她離開廚房,猶豫著要不要起叫醒少爺時,二樓的臥室門被推開,晏北辰走了出來。

晏北辰休息得一般。

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不太友好的氣場可以感受出來。

他穿著一身淺色的家居服,身高腿長地站在二樓的扶梯前。經過一夜的休養,原本正常人都是氣血充足,精神飽滿的。而晏北辰則像是經歷了一場不好的鏖戰,他秀挺的眉頭微蹙,高聳的眉弓下,一雙狹長的雙眸神色陰鷙暗沉,除此之外,就連氣色也比昨天要差得多。

這種差距主要體現在他的色彩上。

晏北辰的膚色偏白,他不是安夏那種牛奶般的潤白,而是一種單薄透明像是紙一樣脆弱的蒼白。相比較膚色而言,他身上的其他色彩也十分清淡,頭髮和瞳仁都是淺淡的亞麻色,嘴唇更是隻有一層薄紅,輕微抿起,看上去淩厲薄情。

他站在那裏,像是藝術展上的雕像,安靜得沒有絲毫的生氣。在站了一會兒後,他才像是有了些魂靈,鴉羽般的眼睫下一雙亞麻色的瞳仁流轉,微乜了安夏一眼。

“小保姆,我的早飯做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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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早餐做好的確認後,晏北辰從二樓走了下來。他進了餐廳,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他的早餐。

兩個三明治,還有一杯鮮榨的橙汁。

晨起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了餐桌上,將三明治和橙汁的影子都拉長了。晏北辰沉默地走過去,坐在了餐桌前。

在晏北辰坐過去後,安夏也站在了他的旁邊,以防他有什麽需要。

但晏北辰並沒有什麽需要,隻是在剛坐下時,看了一眼他的早餐。看過之後,他將裏麵的一塊三明治拿了出來,另外一個就放在那裏。在臨吃三明治前,說了一句。

“吃不上,這塊給你吧。”

說完,晏北辰就拿著三明治安靜地吃了起來。

少爺在坐在餐桌前後,就遮住了落在了餐桌上的朝陽。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並沒有給他帶去多少溫度。他沉默地吃著早餐,安靜地咬合,少爺長得好看,就連吃飯也自帶有一種優雅的矜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