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新帝已經登基,這原來的權力劃分是否也該重新劃分了呢?
於是平武帝收回了這三分之一的兵權,而原本的擁有人裕王則變得臥床不起。裕王小世子因種種罪狀被貶爲庶人流放到北方放羊。而那位懷孕的小妾則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皆大歡喜,至少對平武帝是這樣的。
至於給其他人帶來什麽感受,那就隻有其他人才知道了。
而這其他人中最忐忑不安的大概就屬言淨言將軍了。這也是爲什麽他的女兒也是當今天子的母親──皇太貴妃被半強迫地送進靜安寺時,他並沒有多做阻攔的原因。
可現在,想到在靜安寺中不但沒有學會靜心,反而被逼得快要瘋狂的女兒,言淨深深歎了口氣。
「啓稟皇上,臣有事啓奏。」
「哦?」平武帝微微掃了一眼階下,他這個老謀深算的外公也終於忍不住了嗎?
「是否邊境又有敵人來犯?」
「皇上英武聖明、威名在外,外族哪敢輕易侵犯我大亞。臣要稟報的不是軍事,而是……」
張平覺得頭有點痛,還有點昏沈沈的,忍不住就把左腳的中心移往右腳。
張平這個換位動作其實做得很不明顯,可還是立刻就讓坐在上麵的那人察覺了。
張平今天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從早上起來就顯得不太精神。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做得太過分了?
平武帝腦中顯然就沒有「張平生病」這個概念,在他印象中,這人強得就算身受重傷也一樣能跟他顛鸞倒鳳。昨晚上他一時興之所致,找了個茬把張平剝光綁成肉粽,在涼亭中樂嗬了大半個時辰,回來又在洗澡池裏以清理之名搞得他唉唉直叫喚,然後……然後就很平常啊,隻不過昨晚他興致很高,不想做完就睡,所以就整了些玩具和張平玩了一會兒,後來張平發怒,他就老實和他正常位做完就睡了。
昨晚也不算太過分啊,像這樣的夜晚,雖說要看張平心情,但一個月中也總有一兩次機會。以前也沒見張平吃不消嘛。
平武帝腦中想著這些,他外公言大將軍說的話自然也就聽得一句漏半句。
「……百善孝爲先,我朝先祖莫不敬孝道。雖說先皇有命,但……」
「你剛才說什麽?」平武帝問這句話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沒聽清楚。
可言大將軍怎麽知道,他隻覺得他這個外孫至尊的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看,隨著這句問話,甚至還帶出了一絲殺氣。
「臣說……」
「好了,有什麽事等會兒到上書房來。今天早朝到此爲止,退朝!」
言淨一愣,心下頓時了然。皇上這是不願在衆人麵前討論把皇太貴妃從靜安寺接回的事。也是,畢竟是先皇的遺命,就算皇上想要讓自己的母妃回宮,也要仔細想好對策才行。
言淨的目光在衆臣身上繞了一圈,希望能有一個膽子大的和他一起去麵對這位光隻是一張臉就能讓人膽寒的皇帝。
一些和他約定好在早朝中幫他說話的大臣在看到他的目光後,紛紛低下頭。在早朝上大家一起說也就算了,但若是下朝後單獨麵對那位……
如果是那位心中本就想做的事也就罷了,他們這個也算是爲君分憂。如果那位不想違背先皇遺旨,他們這麽做豈不是自找黴頭?
言淨不管怎麽說,畢竟也是那位人上人的外公。就算有些什麽不當,那位恐怕也不會做得太難看。但他們呢?他們可和這位煞氣滿身的天子沒有一點沾親帶故。
雖說平武帝繼位以來沒殺多少人,對他們這些老臣也算禮遇,可不知怎的他們就是怕啊!
都是因爲那張臉,還有那個身材!
你說你這張臉長得就夠有魄力的了,爲什麽還要有一副比常人都要高出一頭的高大身材?
也難怪那些來進貢的蠻子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先別說上麵那位是否曾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就隻是比這些北方蠻子還要有威迫感的高大身軀就注定讓他們隻能仰望。
外在就已經讓他們軟了腳,而那位的內在……